“是。”顧嬤嬤轉身就出去了。
顧曼音這下真的慌了,眼睛慌亂的看著謝氏,不知所措,她今天弄這一通,就是想讓顧漫晨心軟,幫自己,再過倆個月就是自己及笄的日子,顧曼音可不想自己還未出閣就有蕩、婦這個稱號,要是知道今天這事有危險性,她肯定不會自己出手。
“夫人,音兒,隻是鬧著玩的。”謝氏帶著尷尬的說道。
“鬧著玩,當顧府是什麼地方,一個世家小姐,拿著一根白綾就說自己要上吊,是不是到外麵了,顧大小姐還是這一套做派。”武畫心斜眼看著謝氏,今天要玩就玩點大的,不要老是弄一些小動靜。
“夫人,音兒還小。”謝氏繼續勉強的說道,隻是那目光一直看向顧漫晨,希望顧漫晨能夠開口替他們說話。
顧漫晨全當看不見,母親已經忍著謝氏母女太久了。
“過倆個月就要及笄了,還小,那就繼續養著吧!”武畫心今天說的話頗有一種咄咄逼人。
“謝氏,以後少打我女兒的主意,聽說顧曼音這次名聲殆盡,我看活著也隻會為顧家抹黑,今天要不就自我了結,要不就去桃花庵裏當尼姑去。”武畫心更是不留餘地的替顧曼音想好後路了。
“老夫人,你快點進去,大小姐快……”謝氏聽到顧老太夫人來了,心中一喜,本來打算反駁武畫心的話,硬生生的壓下來。
顧老太夫人被顫顫悠悠的扶進來,“音兒,你在幹什麼?”顧老太夫人拄著拐杖,渾濁的眼睛滿是犀利。
“祖母,母親逼音兒上吊。”顧曼音一看到自己最大的撐腰,立馬就告狀。
顧漫晨隻能說,顧曼音跌倒黑白的功力越來越深。
“武畫心你是見不得我顧家好是不?”顧老太夫人聽了顧曼音的話,想都沒想就轉頭對武畫心怒吼,雖老了,但是吼人的功力絲毫不減當年。
“祖母,是大姐姐自己想不開,鬧這一出,而且像大姐姐這三天兩頭的就想尋死的事,我們不是見怪不怪了嗎?”顧曼音是拿尋死這個借口玩的不亦樂乎,就像上次冤枉自己,說不懲罰自己,就要尋死的念頭,顧曼音可是信手拈來。
聽到一個小輩就敢反駁自己的話,而且顧老太夫人本來就不喜歡武畫心,顧老太夫人更不高興了,“長輩們在說話,你一個小輩插什麼嘴。”
完全忘了昨天顧漫晨的討好。
“祖母,說這話,當真可笑,我不過是在說一個事實,難道祖母也是一個不明白事理,就聽別人的片麵之詞定罪。”顧漫晨心裏冷哼,祖母不愧是跟謝氏一家的,幫人不幫理。
“好得很,武畫心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顧老太夫人顫抖的指著武畫心和顧漫晨,眼裏透著憤意。
顧漫晨眸色一冷,看來她祖母是準備毫無理由的指責母親了,自己闡述的是事實,她祖母還怪母親不會教,這就是顧家的親情,當真是明朗見光。
“祖母,母親還讓武嬤嬤要找一條白綾給音兒,音兒好怕。”顧曼音順杆而上,接到謝氏的眼神後,趕緊從凳子上下來,跑到顧老太夫人麵前,挽著顧老太夫人的手,做小白兔狀。
“武畫心,你枉為人母。”顧老太夫人的拐杖直敲地麵,發泄著自己的憤怒。
要不是武畫心是武大將軍的女兒,顧老太夫人早就叫顧劍休了武畫心了,捧謝氏上台了。
顧老太夫人與謝氏是同出謝家,謝氏可以說是顧老太夫人的表侄女,而顧老太夫人本來就跟武畫心不順心,謝氏進門後,顧老太夫人更是一捧再捧的,想把謝氏捧到最高,無奈武畫心坐的是正室的位置,即使顧老太夫人有那個心捧謝氏,但謝氏還是隻能低武畫心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