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采集的榛子加上庫存總數也就四十餘枚,在這幾日的消耗和饋贈給疤臉之後,餘數已經不足三十枚,陸豐迫切地需要補充糧食儲備。
基於前日裏爬上大鬆樹最頂端發現的糧食產地,陸豐決定今天前往大鬆樹東南方向的鬆子產區采集鬆子。
在樹枝上飛奔跳躍,陸豐走了另外一條林中鼠道,沒有經過柿子樹,自然陸豐也沒有遇到那群嘰嘰喳喳的麻雀。
不過陸豐遇到了另外一種小動物:石龍子。
這是一種有著光滑鱗甲的小爬蟲,和蛇類有著共同的祖先,在遇到危險時會將尾巴脫落,脫落的尾巴會在內部神經脈衝刺激下不斷抽搐擺動,吸引獵食者的注意力,而石龍子便借助這機會,悄然逃逸。
陸豐遇到的這條石龍子有著棕色的身軀和淡藍的長尾,趴在已經幹燥的褐色樹皮上顯得並不起眼。
似乎是陸豐的路過驚動了這個小家夥,驟然之間,這個小家夥四肢撥動,已經化成一道閃電,消失在樹蔭間。
陸豐沒有追逐這小家夥,雖然在饑餓到極點的時候鬆鼠也會捕食小鳥和小動物,但現在正是食物豐盛到極點的秋季,想來沒有那隻鬆鼠會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繼續在樹枝間穿梭跳躍,陸豐很快就到達鬆子產地,一顆碩果累累,長滿了鬆塔的鬆樹。
裸子植物,顧名思義,便是種子裸露在外麵的植物。
作為裸子植物的一種,鬆果或者鬆塔事實上並不是鬆樹的果實,而是鬆樹的花朵。每年春夏季節,鬆樹開花,但雄花的花粉傳遞到雌花上後並不會立刻受精發育,而是被雌花儲存起來,直到來年初夏才會萌發激活,然後成長為鬆子,並於第二年的秋季成熟。
而當鬆子成熟之後,包裹著種子的木質鱗片便會張開,變成鬆塔,讓其中的鬆子脫落,等待雨水充沛的年份和季節,成長為新的鬆樹。
不過,說也奇怪,陸豐居住的大鬆樹上,卻根本沒有一個鬆球,就連翻遍原始記憶,陸豐也沒有找見大鬆樹開花的記錄。
小心翼翼地從鬆樹上爬下,在下方的地麵上尋找了一番,陸豐並沒有找到脫落的鬆子。雖然已經成熟,但顯然一日的暴曬還不足以讓鬆子從鬆塔中脫落,陸豐如果想要采集鬆子,便隻能從鬆塔中將其挖出來。
但是,鬆塔隻生長與新枝的頂端,哪怕經過一年的生長,在陸豐眼中看來,依然細得可怕。
好害怕!
本鼠要不要這麼拚命!
緊緊抓著纖細的鬆枝,身體的重量將它壓得低垂而下,陸豐頭朝著地麵,小心翼翼地爬向生長於纖細鬆枝頂端的鬆塔。
陸豐挑選的是一枚他所在位置能看到的最大的鬆塔,在陽光下,鬆塔的鱗片已經展開,露出其中閃著油潤光澤的鬆子,隻要再剝開這層厚厚的堅硬油潤外殼,便可以吃到柔嫩而富含各種優質油脂的鬆子仁。
一步!
二步!
三步!
鬆枝的彎曲程度越發厲害,已經弓成一個半圓,而陸豐也最終摸索到枝頭的鬆塔。長尾捆綁在鬆枝上,後腿交纏鬆枝,陸豐空出前爪,在山風搖晃中,開始仔細地扒著鬆塔的鱗片,采摘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