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十八歲,剛剛入行,是一個負責接電話的實習生助理。”
“有天,我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電話裏隻說了一句話,他說,叫什麼名字。”
男聲繼續說著,燈光繼續動著。
移動的那束白光慢慢地照到了舞台上,照到了剛剛給大家跳舞的性感姑娘們和ggy樂隊的幾位成員。
燈光給到他們,他們一臉懵。
不是他們,舞台上也沒有正在說話的外國人。
“我下意識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wildfire,中文意思是野火。”
“野火幫,名字聽上去有些狂妄,我也是在第二年成為項目的負責人之後才知道這件事。”
“慶幸的是,當年的那個小誤會這些年來都沒有引起什麼大誤會和衝突,不愧是以禮儀和文明著稱的三山城,請容許我說聲謝謝,是你們讓我得以保住了我娶夫人用的微薄的工資……”
男聲說著說著,笑了笑,燈光動著動著,閃了閃。
仿佛是信號和催化劑,大廳四周傳來的醇厚優美的男中音之中,還伴隨著大廳內部本身的陣陣笑聲。
男聲說的故事確實有那麼一點點令人發笑,但一小部分沒有笑的人卻是麵露沉思。
他們想的是:五年時間初具雛形,成員數萬,風頭甚至比肩三大幫會的野火幫,他們的負責人竟如此年輕,他說得如此的輕描淡寫。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
……
“或許有人正在想我們是什麼人,來幹什麼的。”
“五年來,我們在山城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專注於統計和招收社會上校園裏,年輕有激情的人們。”
燈光照過舞台,繼續往舞台上方移動,最後停在了舞台上一處led顯示屏上。
屏上顯示著幾個蒼勁的大字:一次有意義的聚會。
也就是在燈光停在顯示屏上的這瞬間開始,音響中是男聲逐漸提高了他的音量:“這一切,都是為了今天,為了這次……”
“有意義的聚會!”
“……登登登登!”
男聲大力收音的瞬間,並發出現的是劇場四周大燈同時關上的回響聲。
聲音飄蕩又重新組合在一起,一起在房間裏遊蕩,遊進在場賓客們的耳朵裏,遊起了他們全身的雞皮疙瘩。
視力好的人仔細看的話,燈光照著的那個圈,隱約可見一個模糊的人影。
“……登登登登!”
大燈重新打開,但不是照向原來的地方,它們往劇場頂上照,照出了一個人!
一個站在空中平台上的人!
震驚、驚訝、訝異……數千道目光將這個人洗禮,把他洗得通通透透。
那是一名高大挺拔的男性青年,帶著墨鏡,襯衫領帶西裝金發大背頭,打扮得一絲不苟,嚴謹得體又講究。
他的五官深邃、清晰分明。他手掌張開掌心向上雙手向兩側伸直,正在低頭微笑地隔著墨鏡與場內數千雙目光對視。
可能是光線太亮,隔著墨鏡都能看得清他憂鬱幽深的眼神,和他嘴角那藏得很好的,淺而更顯溫柔的笑容。
活脫脫一個傲昂風雅又放肆的外國貴族公子哥啊!
場內數十盞大燈的燈光有多強勁,他就有多耀眼。
下方的男賓客們開始騷動,女賓客們開始犯花癡……
然後是他們的尖叫起哄,和她們的尖叫呐喊。
——原來他們幫會的幕後boss這麼裝逼狂傲、這麼拉風浪漫。
看他那紳士貴氣,又囂張挑釁的笑容。
“靠!臥槽……”
“啊,喔……”
男的擼起了袖子想打人,女的軟在座位上要融化。
但他們隻能想著看著難受著坐在位子上起哄呐喊著。
因為她們不可能融化,因為那人站得太高他們打不著。
正被工作人員們請下台的方莽等人終於明白了。
這兒請他們來完全隻是因為開場需要一支樂隊。
同時這支樂隊還不能太出名,因為不能搶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