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內裏的裹胸把平坦的小腹露了出來,她把外麵的馬甲打了個結,很好地遮掩了外露的肌膚,下身同色係的緊身短裙。雖走的是複古風卻又不失當前的時尚元素,她的波浪長發被挽在了身後,俏皮地紮了一個馬尾,悠然地輕笑微微頷首和大家互動著。
“今天我要奏的是一曲名曲,想必大家也都知曉,叫做《高山流水》,琴師伯牙琴技了得卻不得知音,內心苦悶,後在荒山野地裏撫琴竟樵夫鍾子期竟三言兩語道出了他的心境。今日我也撫一曲,不知在場的各位誰會是我的知音。”
今天她既然走的是複古風,那麼出口的話也得符合情景才是,所以文縐縐地說道。其實她說的話也是為了後來鋪墊,她的知音除了莫然還能有誰,奏完之後再和夏墨一個互動,這樣浪漫的情景擦不出怎麼可能擦不出火花。
話音剛落,錚錚琴聲想起,廣繡隨著她的動作舞動,修長的指撫在琴弦上,時而抬頭麵露微笑時而隨著琴音小幅度地搖動身姿,與音樂合二為一。
曲子剛開始時聲調舒緩明快,就如小溪裏的潺潺流水,叮咚作響,隨著山勢的變得狹窄,溪水開始涓涓細流。然而一瞬間曲調高亢就像眼前忽而出現了高山把溪水阻隔,就在為這溪水惋惜的時候,山上的瀑布飛流直下,混著涓涓細流直破大山直直流去。
一曲完畢,台下的人都還沒從眼前的畫麵回過神來,還是唐顏率先醒了神為她鼓掌,雷鳴般的掌聲才呼嘯響起。
“不知台下的人誰能聽懂我曲中之意,誰又是我的知音呢。”周美心話雖這樣說,眼神卻直直地看向不遠處淡然品酒的莫然。
“副部長撫的琴當真是此曲隻應天上有,人生哪有幾回聞。當真是美人撫美曲,若是伯牙還在世,他的知音怎麼就不會是鍾子期,而是副部長了。副部長琴音裏飽涵感情,高水流水仿若就在眼前,閉上眼睛餘音繞梁,仍在我腦海裏回味無窮啊。”
說話的男生名叫梁雲泰,一套西裝穿在他身上被揉的不成樣子,顯得不倫不類,語音又帶著濃重的家鄉口氣,實實在在的土包子一枚。可他卻自信非凡昂首挺胸地說著自己的見解。
全場嘩然,他就不是被稱為a大金融係“才子”的梁雲泰嗎。因為他總是窩在圖書館裏看書,又全是生僻拗口的知識,一窩就能窩一天,回了寢室後也被洗漱倒頭就睡,導致室友們意見頗多,紛紛排斥他。他還是我行我素,不聞不問。
而且人長得也醜,卻無半點自知,又孤芳自賞,自戀得很,所以在a大他是出了名的髒臭醜。
今天估計來的時候特別注意了下個人衛生才沒有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隻不過嶄新的西裝還是被他穿成了麻花樣。
所以說有些人的氣質是與生俱來的。這一點兒也沒錯,就好像梁雲泰這人,你即使給他穿皇帝的衣裳也改不了他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