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我的額頭…”倒在血泊裏的尚雲裳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一陣痛感襲來,思緒混沌的她忍不住觸向疼痛傳來的額角,然,手剛觸到傷口,撕的一聲,痛意加深,昏迷的尚雲裳意識清醒了一大半。
血腥味彌漫,尚雲裳緩緩睜開了沉沉的眼眸,看到眼前竟是鮮紅。
她愕住,艱難地從雨泊裏爬了起來,喃喃道,“這是哪?”
記憶裏,她記得被自己的親妹妹逼著吃下世間最毒的毒藥,她已經死了,可此刻,她卻清楚地感覺到額頭有痛感傳來!
自己還活著?
“怎麼一回事?”尚雲裳顧不上額角的傷,迅速瞥了一眼四周,她總覺得眼前的壞境有些眼熟,她似乎來過,隻是印象不是很深,一時間想不起來自己身處那裏。
目光四處環視了一圈,當視線落在身後小門的‘尚家祠堂’牌匾時,尚雲裳終於記起來自己在哪了!
眼前自己所處的地方就是三年前尚家的舊祠堂!
專門讓尚家供奉家族牌位的地方!
“我怎麼回到了自己家?”尚雲裳一陣詫異,記憶裏尚家的祠堂早在三年前她出嫁之後重新翻修過,可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她怎麼回到三年前?
難道…自己正在做夢?
可額頭上的痛感又讓她清楚的認識到,她的意識很清醒。
正當尚雲裳格外疑惑時,祠堂的大門被人推開,繼母容靜蘭帶著兩名家丁從外走了進來,直走到狼狽不堪的尚雲裳身前。
“雲裳,你知錯了嗎?”繼母容靜蘭語氣輕緩,在外人眼裏,半點也看不出來容靜蘭是一位刻薄又會算計的繼母。
“我沒有錯,是水芙和景秋兩位妹妹在祠堂裏戲耍將我推到,我才失手打翻了祖宗的牌位。”想也未想,尚雲裳便說出了這一番話,待自己說完,尚雲裳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而且,這個場景非常的熟悉!
尚雲裳楞了會,繼而,記憶漸漸被打開。
她清楚的記得,眼前的場景是三年前曾經發生過的事。
那天,祖母吩咐讓尚雲裳和繼母的兩個女兒尚水芙和尚景秋一起打掃祠堂,清明祖母和父親要前來祭拜。她們尚家乃是朝中一品官家,世代品性賢良,平日裏,祖母總是會讓府裏的子孫親自動手為家裏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可那天三個人卻因分任務的事吵了起來。
尚水芙和尚景秋嫌擦牌位爬上爬下麻煩,還要把手伸到髒水盆子裏清洗,於是,她們果斷將最重的活留給了家裏最沒有地位的嫡姐尚雲裳,她們倆隻負責最輕鬆的活,掃地。
對這樣的安排,尚雲裳很不滿,隻是,尚雲裳一個人勢單力薄吵不過尚水芙和尚景秋兩個人,最後,隻好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把最重最髒的活全攬了下來。
隻是,平常尚水芙和尚景秋驕縱慣了,就連最輕鬆的活也做不好,兩人拿著掃帚在祠堂你追我趕嬉鬧,全部活尚雲裳一個人全做了。
到了收尾,尚雲裳端著擦完牌位最後一點髒水拿去倒,經過祠堂門口時,也不知道尚水芙是不是故意的,拿著掃把直接超尚雲裳扔過去。小小的掃把在空中劃開一道優美的弧度,不偏不倚正好敲中尚雲裳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