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別那白衣少年,海棠回到了那麵高牆前,她仰起頭,看著那已經長著些微雜草的牆頭微微一笑,想到喬喬,海棠心中微微一暖,“那丫頭一定等急了。”
海棠順著那根繩索手腳輕快地爬上牆頭,然後又順著牆邊的樹爬回了院子中。原先站在牆角戰戰兢兢地等待的喬喬已經不見了蹤影,她朝屋子的方向望去,意料之中地看見屋內閃爍的燭光,她淡淡地笑了起來。
“喬喬,你看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她推開門走了進去,手中舉著那一支怒放的海棠,她期待著喬喬的歡呼,大驚小怪地撲上前來的身影,但是看見屋內的情景,她卻是一下怔住了。
喬喬此刻正跪在地上梨花帶雨一般地望著她,而這個屋內唯一能坐人的地方——床上,此刻正端坐著一個男子,那男子懶懶地抬頭看了她一眼,眼中有著一絲不屑,“沒想到你居然還會爬樹,秋言家出來的女子都是如此地輕浮嗎。”
海棠靜靜地望著麵前這個男子,雖然不明白此時的狀況,但是依舊禁不住地在心中讚歎。
這個男子麵若玉盤,眼若燦星,眉目流轉之間卻又多了幾分清冷,直寒人心,但是依舊讓人移不開眼睛。他一身黑袍,隨性地坐在那張破舊小床的床沿,那種慵懶而優雅的氣質並不受外物而有絲毫影響,即便是隨性而為,也依舊帶著一絲霸氣。
好一翩翩公子,此間小屋也因此而蓬蓽生輝了起來。
男子見海棠居然直直與自己對視,不閃避,也不若平日裏見到自己時那般含羞帶怯又帶著些許畏懼的模樣,不由微微有些驚詫。
這莫非是她的新手段來吸引自己注意麼?想到這,他不由地冷笑一聲,“看來經常爬牆你膽子也大了起來了,若是你想這樣就吸引我的注意,那你做到了,若是你敢再爬過那道牆,我會把你的腿給折了,讓你哪也去不了。”
海棠見那黑衣男子出言狠毒,不由地將第一眼的印象打了個折扣,心中多了一絲不屑,她靜靜地望著那男子,眼中卻清冷了幾分。
“不要啊姑爺,小姐隻是一時好奇才爬上牆去的,都是奴婢不好,都怪奴婢說牆外海棠開得正好小姐才想去看看,你要罰就罰奴婢好了。”喬喬卻沒有海棠那般的膽量,她被那男子的話嚇得語無倫次起來,直是開口求饒。
海棠聞言卻是皺了皺眉,姑爺?那麵前這個人應該就是喬喬說過的自己的丈夫了,但是,為何他看到自己麵上卻無一絲笑容,也不見半分的喜悅,而是一開口就是打斷腿這樣的威脅。
“你是我的夫君?”她淡淡地開口問道,心中不由微微地歎息。
話音剛落,那男子漆黑的眼眸頓時變得更加地深沉,他站了起來,緩緩地一步一步地走近她的身旁,他個子很高,讓她隻能仰起頭與他相望,“這雙眼睛真漂亮。”她心中微微地讚歎道。
突然,她覺得下巴上一疼,那男子已經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誰允許你這樣與我說話?”他眼中閃過一絲厲芒,一聲清脆的聲響,海棠覺得麵上一疼,已經結結實實地挨了他一巴掌,嬌小的身軀受不了這般大的力道,徑直飛了出去撞在了牆壁上。
“小姐!”喬喬驚叫起來,她飛撲過去,一把抱住海棠,淚眼婆娑地望著海棠那迅速腫起來的麵頰,“小姐,求你不要頂撞姑爺了,不然他真會打死你的。”
“姑爺,求求你,小姐那日挨了十棍,打傷了身體許多事情都已經不記得了,不是故意要冒犯姑爺,求姑爺你饒了小姐,小姐身體虛弱,挨不得打了。”喬喬用微微發抖的身軀護住了海棠,即使害怕她依舊堅定地擋在了這兩人中間。
“什麼?”那男子微微發怔,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忘記了?這個借口來得真是好,秋言若水,你可是學聰明了,但是失憶這一招對我來說可沒有用。”
海棠抬起頭,望著麵前這個狠厲的男子,冷哼了一聲,她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仿若那一巴掌不是打在她的臉上,似乎那紅腫起來的臉龐與她無關一般,依舊是開口悠閑地說道:“忘記了便是忘記了,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忘記了也就罷了,我沒有那些閑工夫與你撒謊。”
“你!”男子被海棠一堵,冷哼一聲,居然一掌就朝海棠這邊劈來,麵前這個女人可從未用這樣的態度與他說過話,而今天卻字字珠璣刺入他心中,讓他不由地有些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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