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龍陽惡狠狠地低吼,一個縱身跳起,一拳打向鼠哥的布滿胡茬的側臉,嘭地一聲,鼠哥腦袋被打歪在手術台上,重重磕了一下,整個人差點暈厥過去。
要不是龍陽控製了幾分力道,剛剛那一拳絕對可以讓鼠哥瞬間斃命。
雖然龍陽沒經曆過戰場搏殺,但在軍區當中受到的訓練卻也是非常恐怖的,是那些特種老兵訓練量的四到五倍,一拳一腳都是殺人利器,隻不過他以前一直沒機會體驗殺人的感覺罷了。
邊上的鴨子被嚇呆了,手裏拿著小一號的手術刀不知所措。
看著側臉青腫的鼠哥,龍陽眼裏的厲色一閃而過,遭逢追殺和情感上的背叛以及小時候的玩伴在眼前被爆頭,龍陽的心不知不覺間發生了變化,開始積蓄著暴戾。
“媽的,敢割老子的腎,老子先把你的腎給割了!”
龍陽一把拔出插著鼠哥手掌的手術刀,血液飛濺,他眼神冰冷,死神般劃向鼠哥的腰部。
以手術刀的鋒利,絕對能夠輕易切開鼠哥的身體。
“啊”,突然一聲高亢的尖叫在門口響起,一個穿著粉紅色護士服的女孩闖進門,手裏還拿著消毒過的白色毛巾和一排針筒,見到手術室裏的一幕,立刻丟下手裏的東西,拿了一支針筒朝龍陽紮來。
“給我滾開!”龍陽一聲低吼,手術刀飛快往背後一劃,不知是不是幻覺,仿佛有一道白光閃過,快得不可思議,護士手裏的針筒就變為兩段,再往上半分,手指就要被削斷了。
“鬆開他,你快鬆開他!”這個護士勇氣大得出乎龍陽意料,竟丟了針筒撲倒龍陽身上拳打腳踢,雖然那力道不足以傷害龍陽,但也很煩,龍陽心中一怒,一掌切在她脖子根,護士整個人立刻癱軟在地。
不過也就是這一耽擱,門外又闖進來一個高大的人影,穿著咖啡色皮夾克,舉著一隻95式手槍對準龍陽,沙啞的聲音充滿威脅性:“我勸你別輕舉妄動,媽的,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崩了我,夠膽你就試試!”
龍陽嘴角露出輕狂的蔑笑,手腕一抖,一縷寒光飆射而出,叮地一聲,皮夾克男人那隻拿槍的手被手術刀釘在了牆上,手槍掉落在地。
龍陽一個翻滾過去撿起手槍,死死抵住皮夾克男的喉嚨,神情冰冷:“老子這輩子再也不想被人用槍對準了,去死吧!”
說完龍陽就想扣動扳機,不過皮夾克男人那一聲不吭布滿冷漠的臉卻讓他心中一動,突然停了下來,想了想,他雙手一搓,幾秒時間內,那支95式手槍就如變魔術般解體。
“軍方的槍?”這種軍用的95手槍龍陽再熟悉不過了,當即有些驚訝地看向皮夾克男人。
對方顯然也很吃驚,這個少年竟然有這麼一手強悍的拆槍本領,簡直比他以前軍區的射擊教練還要厲害。
龍陽則不理會對方怎麼想,為了保險起見,他直接哢嚓哢嚓卸去皮夾克男人的胳膊,男人也十分硬氣,那張有些陰沉的國字臉已經布滿冷汗卻還是一聲不吭。
“是個人物”,龍陽淡淡讚許一聲,把手術刀拔下來,又把他拖到一邊和那個鼠哥擺一起,然後指了指邊上的空位置,朝被嚇傻的鴨子道:“你自己過去還是我給你扔過去!”
鴨子二話不說,走過去撲通跪好。
龍陽沒有理會那個護士,而是對這三個男人道:“我問,你們回答,不要廢話!”
三人臉色複雜,看得出鴨子很怕龍陽,身體都不停地哆嗦,而鼠哥則是沉著烏青的臉一聲不吭,隻有那皮夾克男人沉默點點頭。
“我剛剛聽說你們要偷渡去金三角,你們有渠道?”龍陽沉默了片刻,淡淡地問道。
鼠哥和皮夾克男人對視一眼,皮夾克男人點點頭:“有!”
軍人的作風,回答幹淨利落!
“那好,你們把我弄到金三角,今天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怎麼樣?”龍陽眼底精芒隱現,現在整個東北肯定被董天璣派人在各個交通要道把守了,隻有通過非常渠道才能去南方,而從金三角繞過去無疑是最保險的。
鼠哥和皮夾克男人又是對視一眼,還是皮夾克男人點點頭,沉聲道:“可以!”
“那好!”龍陽走過去,一把抓起癱倒在地的護士,直接對鼠哥說道:“這女人和你關係不一般吧,在你們送我上船前,她先留我這兒做人質!”
……
一間並不怎麼寬敞的浴室被隔成內外兩間,一男一女在浴室裏洗澡。
不過怪異的是,男的脫得精光在噴頭下盡情衝洗,而女的卻是被繩子給綁著,身上穿著護士服在一旁幹瞪眼。
浴室中朦朧的水汽打濕了女人的頭發和衣服,讓女人那張漂亮的臉蛋透著些紅暈,濕漉漉的護士服粘在身上,露出美妙的風景,以至於從上望下去,能看到胸前兩個明顯的小點,透著絲絲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