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陽走到浴室裏,幹淨利索地脫光自己的衣服,準備打開噴頭,並且不經意地看了另外那個浴友一眼。
浴室裏的燈是一盞橘黃色的電燈,圓形的燈泡鑲嵌在屋頂灑下昏暗的黃色燈光,浴室裏水汽朦朧,牆角邊一個半生鏽的蓮蓬噴頭下,一具白花花的身體享受著水花的衝刷。
光潔如玉,白皙剔透。
白,那具身體給龍陽的第一印象就是白,昏黃的燈光下,那身體像是一盞白熾燈,散發瑩瑩玉牙光澤,如同剝了皮的荔枝,散發可人的氣息。
身體的主人輕輕仰著頭,任由溫熱的水流衝洗著臉頰,黑絲自腦後垂落,如柳葉垂絛,伴隨著晶瑩的水流滑落,小腹微縮,翹臀輕挺,踮著腳尖站在蓮蓬頭下的身體渾身上下洋溢著青春的氣息,一看就不是於麗那熟透的美婦人能擁有的,二看也應該不是藍清音,因為藍清音的身材沒有這麼高挑,三看……沒有三看了,因為龍陽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就這樣呆呆地一隻手握著噴頭開關,兩隻眼看著角落那具荔枝一樣的嬌軀,三條腿都激動得有些顫抖。
那緊致翹挺的臀部,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蠻腰,那白的刺眼的肌膚……這一切給龍陽帶來強烈的視覺衝擊,忽然丹田一熱,鼻子裏湧出些許粘稠的液體。
“哇靠,不會吧,流鼻血了”,龍陽一捂鼻子,才發現掌心果真有些濕漉漉的。
就在這時候,噴頭下的女人似乎也享受完溫水的滋潤,輕輕關掉閥門,從邊上拿了一塊白色毛巾開始擦身上的水珠。
她先是擦幹那一頭長可過肩的黑發,然後是修長的脖子,精致的鎖骨,那羞於展現人前的乳鴿,腋下,腰部……借著是擦下身,因為她的身材著實高挑了些,兩條腿又長又直,所以為了擦幹雙腳,她不得不彎下腰。
這一彎腰,臀間那一抹最動人的粉色縫隙畢露無遺。
龍陽鼻子一熱,原本好不容易吸回去的鼻血再次狂噴而出。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龍陽念不下去了,因為他差點忍不住要衝上去非禮人家了。
等到對方擦幹身上的水珠,轉過身來的時候,龍陽還睜大眼睛看著對方。
那模樣,像極了幾十年沒見過女人的荒野大嫖客。
翁小辣瞪大了眼睛,再瞪大,直到再也瞪不到更大了,她這才心如死灰地承認,她看到的並不是幻覺。
屈辱,羞憤,憤怒,生不如死,翁小辣仿佛中了感情催化彈,各種負麵情緒一股腦地衝入她的腦海,看到對麵那個男人還一臉豬哥像地看著自己,翁小辣就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給挖下來。
不過她知道當前最重要的不是挖對方眼珠子,而是穿上衣服。
她像是個閃電俠一般跳到一堵牆後麵,半分鍾後一身黑色皮衣皮褲的她又像是閃電俠般跳出來,接著心裏那股怒氣就像火山爆發一樣再也抑製不住。
為了避免被人看見,她特意起了大早過來洗澡,沒想到還是被人看光了。
想到自己高貴的身份,想到對方很可能是個一窮二白在地方混不下去偷渡出去碰運氣發大財的小地痞,想到他可能看了自己很久,在看的時候還做著很惡心的事情,而自己卻像模特一樣忘我地在他麵前表演。
想到這裏,翁小辣已經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了。
她要對方死!
翁小辣氣勢洶洶地朝對方快步走過去,走的時候手已經伸到皮衣夾層內握住了匕首的手柄。
像他們這類人,出門身上肯定會帶著一些能夠防身的東西,不是槍就是匕首。
翁小辣不喜歡用槍,因為他最崇拜的哥哥曾經告訴她她在匕首使用上很有天分。
今天她就要用匕首割斷這個無恥混蛋的脖子!
燈光很暗,水汽很大,所以直到翁小辣走近幾步他才看清對麵是個很年輕的少年,更重要的是,現在的他和剛才的自己一樣……都沒穿衣服。
看到這裏,翁小辣的腳步不由得僵硬一滯,接著他就看到對麵那個少年臉上的表情由呆滯變為憤怒,由憤怒變為驚恐,在她幾乎吐血的眼神下,雙手飛快抱胸,發出一道石破天驚的尖叫:“非禮啦,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