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會去再招幾個嗎?”
“招人是那麼簡單的嗎?隨便來一個就能做啦?別到時候簽了合同,又嫌棄人家做的不和你口味,還要賠上一大筆違約金。”
不管傅子昂怎麼說,鄭漢娜總有理由能夠堵住他的口,最後氣得他連飯了不吃了,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摔門了。
鄭漢娜像是打了一場勝仗一般,心情好好的哼著歌兒,上樓去看孩子了。自打傅昌國出事後,程如眉的心思都在他身上了。孩子這方麵就開始放鬆了一點,她也能夠三五不時的過來看兩眼。
因此保姆也是做得十分的盡心盡力。鄭漢娜看到被養得白白胖胖的孩子,頓時笑了出來,伸出塗了紅色指甲油帶著長長的指甲的手去掐了一下她的臉蛋,嘴角勾起,滿含深意的說道:“寶貝兒,我現在最後的籌碼,就剩下你啦。”
保姆在一旁看著,根本就不敢出聲去喝止她的動作。等到鄭漢娜鬆開手的時候,孩子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一抹紅痕,在那白嫩的臉蛋上麵十分的顯眼。圓圓的雙眼裏滿是委屈,帶出了點點的淚花,紅豔豔的小嘴扁著,一副就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喲,小寶貝看著可真可憐啊。”鄭漢娜的笑意更深了,伸出手去輕輕的拍打了一下她的臉頰。
孩子頓時就哭鬧起來了。
保姆急忙想要把人抱起來哄,卻被鄭漢娜攔住了。等到孩子哭得聲嘶力竭,她才假情假意的推了推可以搖晃的小床,哄了幾句,這才心滿意足的走出房間。她身後的保姆心疼的把孩子抱起來,柔聲哄著。
程如眉不是傻子,傅家別墅裏少了一個人,她可能不會發現,但是這不單單是少了一個人,而是這別墅裏麵,就剩下了大貓小貓三兩隻了。
這天,傅子昂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了母親坐在沙發麵前,一臉嚴肅。
程如眉看著自己的孩子。有一段時間沒有關注過他了,本以為他應該能夠照顧好自己的,卻沒有想到,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個形銷骨立的人。
臉上胡子拉渣的,看上去有刮過的痕跡。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很合身,看起來大了,空落落的撐不起氣勢。背也沒有以前挺了,似乎是習慣性的開始佝僂。臉色蒼白,眼袋更是有青黑之色,看起來像是熬夜和縱欲過度了一般,頓時心疼起來了,原本想要說出口的斥責的話語,完全就沒法說了。
“坐著!”程如眉發話了。
傅子昂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沙發邊上,像是抽掉了最後一根骨頭一樣,坐下來後就頓時癱軟在沙發上麵了,背靠在沙發上,眉頭緊皺,一手捏著鼻梁,看起來十分疲倦的樣子。
程如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廚房裏還有我給你爸燉的湯,我去給你倒點出來。多大個人了,怎麼還不會照顧自己。”
“媽,別說了。”他現在心煩得很,前幾天他不顧其他董事的規勸,執意要和一個新冒出來的企業合作,沒想到對方竟然是一個皮包公司,卷了傅氏好大一筆錢跑了,現在他正在煩惱著要怎麼填補這個空缺呢。
現在資金鏈雖然還沒有什麼危險,但是已經出現了吃緊的狀態了。
程如眉起身去廚房把倒了一碗湯,端出來放到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