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母女四目相對,眼裏都泛著晶瑩的淚花,傅貝貝張了張嘴,想叫一聲“媽媽”可是卻怎麼也叫不出口。“傅貝貝,你怎麼不走了?”一個小女孩走到傅貝貝的身邊,關心地問道。
傅貝貝沒有搭理這個女孩,眼睛還是一直注視著顧汐所站的位置,女孩有些惱怒傅貝貝不回答她,但是卻充滿了好奇,想知道傅貝貝究竟在看什麼?順著傅貝貝的視線看了過去,看到是一個她見過最漂亮的阿姨。女孩拐了拐傅貝貝的手:“傅貝貝,你跟這個漂亮阿姨是什麼關係呀?”
傅貝貝這時才扭頭看著女孩,一字一頓地說:“付琪,你該回家了。”
付琪撇了撇嘴,看到接她的保姆已經來了,便蹦跳著走了。顧汐挪動腳步,來到傅貝貝的身邊,蹲了下來,看著傅貝貝,剛止住的淚水,又不可抑製地流了出來。林夢陽一直站在旁邊看著這兩母女,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貝貝,媽媽回來了。”顧汐的手撫上了傅貝貝的臉龐,眼裏滿是疼愛。
傅貝貝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看著顧汐。林夢陽這時走了過來,提醒著顧汐說:“我們上車再聊吧!你看,這裏的人這麼多。”
顧汐收拾了一下眼淚,然後就牽著傅貝貝的手,傅貝貝在顧汐的手觸碰到他的手的時候,身子僵硬了一下,有些抵觸,因為在傅貝貝的心裏還是有些埋怨顧汐的,可是在感受到了媽媽的溫暖後,又不想放開,那是他渴望已久的溫暖。
“陽陽,咱們去接笑笑吧!”顧汐沒有很想看看笑笑這個孩子,笑笑是老天爺彌補給她的女兒。
林夢陽點點頭,沒有說話,把時間全部留給了才相見的兩母女。“貝貝,你是不想看到我嗎?”顧汐上車後就一直關注著傅貝貝,見傅貝貝不搭理自己,心裏有些受傷。
傅貝貝搖了搖頭:“在我的印象裏媽媽一直都在照片裏。”他的心是矛盾的。
傅貝貝的話生生地擊在了顧汐的心裏,雖然時常有聽媽媽章佩文說起傅貝貝,但那僅僅隻是傅貝貝成長的冰山一角,她不知道傅貝貝仔沒有媽媽的世界裏是怎麼渡過的,她甚至不敢去想象當同學問道:你媽媽呢?傅貝貝是怎麼回答的,她知道,就是因為她這個做母親的傅貝貝的童年裏才會有那道創傷。
“貝貝,對不起。”顧汐知道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也沒有做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
傅貝貝一直盯著窗外,過了好一會兒:“那,你還走嗎?”傅貝貝很想知道顧汐是不是又會離開,他很怕,很怕顧汐的回答,但是心裏又有些期待,所以傅貝貝一直看著窗外,想以此來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
“不走了,不會走了。”顧汐在看到孩子的瞬間就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不會再離開貝貝,即使是離婚,即使是離開,也會帶著孩子離開。
傅貝貝在聽到顧汐的回答的時候,內心是雀躍的,但是還是有些不安,扭過頭來,看著顧汐:“真的嗎?”眼裏充滿了希冀。
顧汐摸了摸傅貝貝的頭,憐愛地說道:“真的,媽媽不會離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