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芳是一個簡單的農村婦女,其實也不是賀成的親妹,隻是堂妹。
來乾坤之前,她在農貿市場裏打零工。有賀成的幫襯,得以進入乾坤做清潔工,同時也管理庫房。
清潔工作本來簡單,但是賀芳又是一個熱心的人。經常聽保險,看公司的資料,接觸的身邊人都是做保險的,不知不覺也接受的保險。後來就入了職。當然是在賀成的弟弟賀強組上。三不兩時地開了單,不算做得好,隻是夠考核。不管怎麼說,多了一份收入,總是好的。
袁大姐把她拉進於遠明辦公室的時候,佘曉露已經消停下來了。三個人把門關上,賀芳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袁大姐說:剛剛佘曉露在職場發氣,於經理想去阻止和批評他。我說於經理不知道內幕。你來講講,你最清楚。
賀芳瞬間臉紅了:這個事情怎麼說嘛?我都覺得說不出口。
於遠明更有好奇心了:什麼呀?這麼神秘!你一定得講講......
賀芳直擺手:算了算了,我就是一個做清潔的。還是不講了。
袁大姐在旁邊唱幫腔:哎呀,你就說唄,我們都是結了婚的。有啥子不好意思嘛?人家於經理還是單身呢,他都不怕你怕什麼?
賀芳扭扭捏捏地說:那,那我就簡單講一下。你們千萬不要說是我說的哈!
於遠明和袁大姐說:那肯定!那肯定!
賀芳吞了一口口水,開始悄聲說:哪裏嘛,我其實也是一個巧合。平時我都是八點鍾左右來做清潔的。那個時候公司也沒什麼人了,做了我就回家,每天都是這樣。結果那天我有個親戚到城裏來了,我在家裏陪她耽擱了。來公司的時候都九點多了。卷閘門已經拉下來了,這不奇怪。平時他們人走了也是拉下來的。但是組訓辦公室的燈怎麼還亮著?我突然想不會有強盜吧?又一想,強盜進屋也沒這麼早哦?可能是餘老師他們走的時候忘了關。明天得提醒他們一下。
於是我就拉起卷閘門,打開燈。這個時候我就聽到組訓室裏有聲音。聲音比較小,聽不清楚。還有桌子椅子碰撞的聲音。我想不會真的有強盜吧?於是把平常鉤卷閘門的那個長鐵鉤拿在手上,麻著膽子走過去開門。
一開門,卻看到一幕讓我簡直不敢相信的情況:
餘老師(餘永春)正在把襯衣的下擺往褲子裏塞,腳上的鞋子也沒穿上,襪子還在地上。佘曉露更糟糕,上半身穿的黃色t恤皺巴巴的,胸罩卻在桌子上擱著。下麵的裙子拉鏈也還沒拉上。
高跟鞋也在一邊沒有穿。
最讓我臉紅的是地上,沙發上還有幾坨紙巾。
我一開門,他們更慌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空氣仿佛凝固了,我們都楞了幾秒鍾。後來我還是突然醒過來,退出來把門“咚”地一聲關上了。
疾步走到職場那邊,搬了一把椅子坐到窗戶邊,過了很久心跳都很快!感覺剛剛偷人的是我!
過了半小時我才去打掃清潔。他們什麼時候走的,我也不知道。地上的那些用過的紙巾也收拾到垃圾桶了。組訓辦公室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但是現在我做清潔,最不想做的就是組訓辦公室。每一次我都一走進那個門,就想起那些畫麵。硬是羞死個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