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耀成不由詫異道:“假如他們不是警方,又會是誰呢?”
郝向陽蹙眉道:“小焦所說的安排兩名警察來監控我,我已經都覺察到了他們。可是,後來發現他倆都不見了,而後,我居然發現更大的力量來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我當時心裏非常緊張,還以為警方對我身上投入了更大的力量呢。可是後來感覺他們有點不像警察。其中有人還留著黑社會那些馬仔的標誌發型——小平頭。我當時還納悶呢,警察怎麼會留這樣的頭型?”
焦雪花一聽,頓時搖頭:“他們決不是我的人。看樣子有人很覬覦您們盜取王和家裏的東西,也想通過您來順藤摸瓜。”
郝向陽不解:“那他們會是誰,難道希望利用我手裏的證據,來扳倒或者要挾王和嗎?”
焦雪花苦笑搖搖頭:“也許他們是為了幫助王和。並且幫助王和的不僅僅是他們,還有我們警方內部的人,比如我的上司和那些拷問譚先生的基層派出所的民警。”
郝向陽沉思了一下,立即對焦雪花質問:“小焦,你是不是把查到我跟王和家被盜有關係的事情跟陳東河透露了?”
焦雪花果斷搖搖頭:“關於任何案子,我從不向東河提及。但我調查過您的情況,是不可能密不透風的,已經被我的手下人透露給我的上司了。否則,譚先生就不會被我的上司擅自轉移到下麵的派出所受審。”
郝向陽這時冷笑道:“看樣子他們雖然依仗你的能力抓小譚,但卻並不信任你。”
焦雪花這時又解釋:“其實,我早就預感到您們盜取王和家裏的東西並不是簡單的金銀首飾了,而是一些對王和特別不利的東西。我當初在勘察現場時,就已經預感到這些了。否則,我既然已經斷定此案跟您有關,卻為什麼半路撤銷對您的監控了。其實,我根據當時掌握的證據,完全可以拘捕您的。”
郝向陽讚許地點點頭:“我知道當時醉酒時,肯定說漏了嘴,就憑借你的聰明,肯定就把此案聯係到了我身上。”
焦雪花淡然一笑:“我勘察現場時,意外發現您和王和等人的合影。我這時才知道您曾經去過王和的家裏,並很熟悉王和家裏的情況。我回想您跟我談話時,透露出的對潼遙時局不滿,就很快聯想到您可能是幕後主使人。”
郝向陽苦笑道:“所以你就去接我出獄了,暗中指使拘留所的警察延緩釋放我的時間,趁機請我吃飯,並灌醉我。”
焦雪花略顯愧疚道:“其實,我當時隻是想聽聽您的口風,但您卻把一個巨大的破綻留給了我,使我順利地掌握了很多證據。”
郝向陽這時又凝視焦雪花:“其實,你是一個非常有正義感的女孩,當猜測到我並不是為了一已私利,就像當初在步行街安置假炸彈一樣的用心良苦。所以,你決定放我一碼。”
焦雪花點點頭。
譚耀成在旁苦笑:“可是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個階段,我卻成了警方的通緝犯,現在該怎麼辦?”
焦雪花蹙眉道:“當初我趁機把您帶出派出所,就是不想讓您落入他們的手裏。如今,我恐怕無力保護您了。”
郝向陽詫異道:“我知道你的權力有限。但你是一個絕頂聰明的姑娘,難道連你也沒有辦法幫助我的學生嗎?”
焦雪花這時又苦笑:“您們既然想讓我幫助,卻要一直把我綁著嗎?”
郝向陽一看焦雪花還背著手被銬著,就立即醒悟道:“小譚,快把小焦放開。”
譚耀成顯然對焦雪花並不完全信任,而是狐疑道:“老師,這個丫頭會不會又在耍弄我們呀?您可著過她的道兒。”
郝向陽這時向焦雪花投去了一束信任的眼神:“我相信小焦的人品。她並不是陳東河那號人。”
焦雪花聽了,不由皺起了眉頭。
譚耀成遲疑了一下,還是走過去,幫焦雪花打開了手銬。
當焦雪花被解脫後,把自己的雙手伸到了胸前,並相互揉了揉留下印痕的手腕和活動一下發酸的手臂,眼睛不由濕潤了。她沒有料到,自己經常抓別人,但自己今天又成為一次人家的俘虜。
郝向陽看在眼裏,不由憐惜道:“你受委屈了,感覺不要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