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尾灩在房中踱來踱去,侍女玉桃看著自家小姐在自己眼前不停地來回晃悠,眼睛都花了。突然,依尾灩停下腳步,打了個響指:“有了!”
正想閉眼睡覺的玉桃被嚇得一跳,連忙站前來,慌張的喊著:“什麼有了什麼有了……”
“啪!”依尾灩一巴掌打在玉桃頭上,“鬼吼鬼叫什麼!你家小姐我有辦法了!”
玉桃摸著挨打的地方,心中叫苦,小姐的力氣還真是大,腦袋都差點開花:“小姐哦,有什麼辦法了?”
依尾灩瞟了一眼傻愣愣的玉桃,滿臉勝券在握之色,得意洋洋道:“追男人的辦法!”
郊外馬場。
遲冥冷眼看著眼前像鳥兒一樣嘰嘰喳喳吵鬧不停的紫衣女子,覺得頭有點疼。他聽說女人很舌燥,但是卻不知道女人可以舌燥到這種程度,並且對於他的不待見竟然可以視而不見,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很強很無畏。
“我聽說你是仙洲的戰神,你打仗有多厲害,要不下次你去打仗的時候把我也帶去吧。別看我是女孩子,從小我就和爹爹駐紮邊疆,在軍營呆的時間可能比你都長呢。”依尾灩對著遲冥說道,雖然遲冥不說話,更不給她任何的回應,但是她卻一個人說的非常起勁,這個麵容嚴肅的男子雖然冷漠,卻讓她覺得親切。很久之前,她就在邊疆聽說過他,說他是帶兵打仗的奇才,創下了仙洲大陸打仗不敗的神話;說他深得民心,每到一塊地方都會得到當地百姓的熱情歡迎;說他好像和皇族的關係不太好,雖然是將軍,但是從不關注朝堂之事:說他雖已過娶妻的齡,卻至今毫無動靜……
聽著別人口中的他,她就很想見見真實的他到底是怎麼樣的。那日馬場之事並非偶然,她知道他經常會去那個馬場,因此天天在那裏守著,也知道那匹名喚“雪兒”的白馬是他的坐騎,因此,她才會不顧雪兒認主,執意要騎上去,因為她看到那個身著勁裝的黑色身影正走近馬場……
依尾灩一直認為,爹爹是這個世界上將軍形象的象征,可是她沒想到,遲冥會給她那樣的感覺,打破了之前她對行武之人一貫的認知。雖然他不笑,雖然他神色冷漠,可是,他的身上透著一股儒風,不像爹爹和他的手下那樣三大五粗的。
依尾灩不像那些貴族小姐矜持驕傲,她也學不來這些,常年與士兵們混在一起,使她的性格像個男孩,既然確定遲冥帶給了她不一般的感覺,那麼,她就要行動起來,立誌把他追到手!
想到這裏,依尾灩暗暗握拳,一股鬥誌油然而生,管你是鐵石心腸還是銅臂鐵骨,本小姐就是要是要定你了!
遲冥看著女子神色飛速變化,最後露出一副吃人的恐怖樣,心中一陣惡寒,他佯裝咳嗽了一下,開口說了這一個上午的第一句話:“遲冥還有要事在身,就不耽擱小姐時間了。”
看到遲冥要走,依尾灩急忙衝過去攔住:“哎哎哎,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
遲冥不耐,問道:“小姐還有什麼要說的?”
“這個……那個……”聽到遲冥問自己,依尾灩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低著頭,手指絞在一起,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遲冥看著突然繞彎子的女子,不再與她糾纏,繞過她向馬場外走去。
眼看著男子要消失了,依尾灩急了,脫口而出:“我喜歡你,我要嫁給你!”
男子立馬僵住,但是卻沒有回頭,依尾灩喊出來心裏鬆了一口氣,卻沒有多大的把握,所幸破罐子破摔,對著遲冥的背影又喊起來:“男未婚女未嫁,我就是要把你追到手!”
聽到這句,遲冥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燙,這個丫頭還真是膽大,這種話竟然也喊得出口,他覺得背後的目光太過於炙熱,周圍的侍衛婢女早已捂著嘴笑得臉都漲得通紅。遲冥心中一陣哀歎,想也不多想,立馬疾步離開馬場。
依尾灩看著男子的身影消失,仍不肯收回目光,她的雙眼晶亮,仿佛有團烈火在熊熊燃燒。
遲冥你等著吧,你那飄起大將軍夫人之位注定是我依尾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