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放下手中的宗卷,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有什麼事進來說吧。”
房門被遲疑地推開,白衣紅裳,不是追命是誰?
“怎麼,今天倒是學出息了,不走窗戶了?”無情勾起嘴角,笑問。
追命眼睛一亮,眨眼旋到桌前,“大師兄,你不生氣了?”
“我為什麼要生氣?”
“啊?”追命眨眨眼,“那個,小冷不是都跟你說了嗎?”
眼眸微沉,無情抬手為兩人倒茶,然後將其中一杯推到追命麵前,才淡淡開口。
“冷血的確跟我說了,不過,我現在想聽聽你的看法。”
“我?”追命指了指自己,小心翼翼地開口,“大師兄,你確定你沒有生氣?”
無情舉扇在他頭上敲了一記,板起臉,“你就這麼盼著我生氣?還不快說!”
“哦,嘿嘿~~”追命終於放下了心,摸著頭依舊笑得沒心沒肺。
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張折疊的紙,追命鄭重地遞到無情麵前,“我想了半天,覺得還是交給大師兄你比較好。”
白紙上隻有四個字:“靜觀其變”。
迎上無情詢問的眼神,追命點點頭,“是惜朝給我的。”
白天自己抱住惜朝的時候,他偷偷塞過來的。也正是如此,追命覺得事有蹊蹺,才會阻止冷血。
“大師兄,你相信他嗎?”審視著無情的臉色,追命問得很小心。
無情輕敲著桌麵,一雙清寒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
“顧惜朝......”
第二天清早,冷血遞給無情一封信,是厲南星留下的。
“無情兄,在下有些私事要處理,不得不離開幾天。解毒之事,在下已有些眉目,隻是還差一味最關鍵的藥材,還希望無情兄能幫忙留意一下。厲南星字。”
追命歪頭看了看信,“什麼事情要走得這麼急?大師兄,南星說的是那種藥材?我可以去小花那裏找找啊。”
無情收起信,沒有立刻回答他,反是問身後的金銀劍,“侯爺府有什麼動靜嗎?”
“沒有,方小侯爺一直沒醒,任勞任怨在照顧他,除了買些必備品,倒也沒什麼動靜。”
“哦,是嗎?”無情薄唇微抿,扇子在手心敲了兩下,“金劍,待我修書一封,你帶著信去侯爺府走一遭。”
“大師兄你要做什麼啊?”追命好奇地湊過來問。
無情眼眸微沉,淡淡說道,“沒什麼,南星說的那味‘絳魂草’,我曾聽方應看提起過。”
“那,你就這麼肯定任勞任怨會給?”
“我沒別的選擇,他們也沒有。”無情的聲音愈發清冷,“除非他們不想讓主子活了!”
無情說的沒錯,任勞任怨很痛快地答應了。
“我們爺說了,但凡是無情公子的吩咐,我們隻要照做就是了。”
還是自家公子魅力大啊!
金劍在心裏感歎,跟著任勞任怨去藥房庫取藥。
環顧藥庫,金劍再次感歎,不愧是侯爺府,這裏邊的藥材恐怕比皇宮裏的還要齊全。
沒等他感歎完,任勞任怨臉色蒼白地回來了。
“不......不見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