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自責(1 / 2)

這一場大火燒的確實燒的厲害,整整持續了三天。

馮呈楦的屍體是在他自己的房間被找到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朱全忠因為這場大火還殺了不少人。不過方玉倫自認這一切都懷疑不到他的頭上。

馮呈楦死於火場,汴梁十傑便少了一人。

葬禮之上,朱全忠涕淚交加的念了幾句詞,便匆匆忙忙的處理軍務去了,交代其餘九人徹查汴州所有可疑之人。

汴梁十傑則全部到場,敬陪到最後。

方玉倫,朱友文,陳文正,賈應岩,徐烈,徐然,沈柯,南宮山,向則軒。

朱友文痛哭流涕,馮呈楦乃是汴梁十傑裏最小的,備受朱全忠的喜愛,也最得幾個兄弟的疼愛。

“狗娘養的,誰放的火!”陳文正怒道:“為什麼死的偏偏是呈楦,為什麼!你們這些奴才為什麼活的好好的,老天啊,這滿府的奴才你隨便挑,隻要能夠換回呈楦!”

徐烈徐然兩兄弟依舊是閉口不言,看著靈牌發著呆。

賈應岩安慰著朱友文和陳文正,自己也眼圈通紅。南宮山和向則軒二人跪在地上,早已經淚流滿麵!

方玉倫冷冷的站在那裏,不知是哀是怒。

朱友文帶著哭腔道:“若是知道誰做的,必誅其三族!不,三族不夠,至少九族!”朱友文雖然對待江湖人異常狠辣,無惡不作,但對於兄弟來說卻極其重義氣。

徐烈這時突然道:“可憐呈楦年幼,竟然被兄弟殺害,真是死不瞑目啊!”

朱友文怒道:“小烈,你這是什麼意思?”

徐烈冷哼道:“我的意思就是,咱們九個人裏肯定有凶手!”

這一句話說出口頓時激起軒然大波!整座靈堂不分男女老少,官吏將士都是瞪大雙眼,豎起了耳朵!

朱友文指著徐烈怒道:“你個悶貨,休要胡言亂語!呈楦身死已經是天大的不幸,你怎麼還要妄加猜度!”

徐烈堅定的道:“我的推斷絕對沒錯,咱們九個人裏至少有一個是凶手!”

賈應岩皺眉問道:“你為何說這事一定在咱們幾個人中,你有什麼證據?”

徐烈冷哼道:“我摸過呈楦的喉骨,他是被人掐死的!不是被火燒死的!”

什麼!竟然是先殺人後放火!堂堂刺史府竟然隱藏著這麼凶狠的角色。

“可以掐死呈楦的,江湖上可是大有人在,怎麼……”賈應岩沒說完便被徐烈打斷。

“陰風爪!”徐烈道:“爪功陰狠毒辣,勁力陰寒卻奇大無比。能讓骨頭碎成齏粉除了陰風爪還能有誰?”

眾人沉默了。

陰風爪是玄陰門的不密之傳,除了門主駱天宇外隻有他們十個人會。而十個人裏把陰風爪練成這種地步的,隻有三人!

南宮山,徐烈還有方玉倫!

徐烈又道:“起火源頭並非一處,可見這凶手必定是對刺史府相當熟悉,而且必定是能夠隨處可去,恐怕除了義父和幾個高級將領,便是咱們幾個了吧?”

眾人紛紛點頭,都覺得這樣的分析十分有道理,看向彼此的眼神裏都頗有戒備。兄弟們的情義也隨著這次的相互猜忌稍稍有了嫌隙!

賈應岩既痛苦又憤恨道:“如果說凶手就在我們中間,那嫌疑最重的,便是三個人,隻有這三個人才把陰風爪練成這種地步。”

眾人紛紛注視著那三個人,朱友文皺眉道:“阿山,小烈和……哥哥!你們中間有人是凶手嗎?”

徐烈道:“若我是凶手,還需要惹火上身嗎?”

眾人把主要的注意力轉向了南宮山!

南宮山不知所措,笨嘴拙舌道:“我,我沒有殺寄陵!我沒放火!你們怎麼這樣看著我?”

朱友文看了看方玉倫,見他麵沉如水,神色陰翳,便小心的問道:“哥哥,我們都相信你,你隻需說一句話,我們便相信!”他一字一句的問道:“是不是你幹的!”

方玉倫聽到這話,麵色不改,心裏卻是翻江倒海!

他當時沒有想到陰風爪這一點,南宮山從未殺過人,雖然長的五大三粗,但平日踩個螞蟻都要想上半天,即便人是他殺的,也不可能這麼幹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