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了要來了……葉霜舞的心跳得飛快,頭上還披著鳳冠蓋著喜帕,雙手緊張的捏住衣角,坐在床邊,聽著矯健沉穩的步伐靠近房間,緊接著,是房門被……踹開,沒錯,那絕對是用腳狠狠踹門的聲音!
她詫異的屏住呼吸,硬是忍住掀開喜帕的手,靜觀其變。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直到自己身前,她從帕角的空擋裏瞧見……一根木棍,不粗,也不太長——就是比擀麵杖大一號還細一點。深棕色,上麵還有竹子樣的刻花,她眯起眼睛看了看,不就一棍子麼,為嘛要做得這麼精細?
隻是……這應該不是挑喜帕的秤幹吧……
還有,這個“應該算是”她的夫君的男人,似乎來意不善哦?他的呼吸聲很大,似乎壓抑著怒意,從方才拜堂時她就感覺到了,似乎是被人強壓著下跪。
“葉霜舞?”很好聽的聲音,就是語調不討喜。突然,她的眼前一亮,喜帕被他掀開扔到一邊,抬起頭,那是一張……凶惡的嘴臉,猙獰得看不出原貌。緊接著,那股木棍停在自己鼻子前!“你,給本王聽好了!”傲慢無禮,這是她對他的第一印象。
她立馬坐正,乖乖的洗耳聆聽。
“第一,休想本王會碰你這個低俗的女人!”咳咳,她沒聽錯吧?
“第二,別真把自己當王妃了!”那麼……今天的新娘是誰?
“第三,本王是被迫娶你,你就給本王在這冷宮內好生待著,不要做多餘的期待!”蝦米?!
見她呆呆的盯著那根棍子,他得意的勾起唇角,將木棍向旁邊的木凳敲去!“若想耍花樣,本王絕對讓你跟這木凳一樣!”
一瞬間,木凳裂開。她不知道是這個男人有內力,還是那根木棍的質量好,她唯一明白的是——她被遺棄了,在新婚當夜,被新郎用木棍指著鼻子吼了一通,聲明她這個“棄妃”的身份。
男人以為她被嚇呆,冷哼一聲:“老實點,現在就是我打死你也沒人管!”說完,昂頭挺胸,跨著大步轉身離開,還不忘將門狠狠一摔!
沉寂,不知過了多久,她緩緩起身,將頭飾全部拿下,坐到本應喝交杯酒的圓桌前,文雅的……用手撚起餃子,還是半生不熟的,吃了幾顆,再就是把那些花生啊桂圓什麼的,全部拿出來吃了個精光。
喝了幾口小酒,淡淡的還不至於醉倒。她打了個飽嗝,褪衣上床。
一覺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