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彥傑睜開了眼睛,最先引入眼簾的,是房頂上一個圓形的赤紅的圖案,這是一個陣圖,曹彥傑馬上反應過來。曹彥傑坐起身子,自己現在就躺在床上,是自己的房間,一切都是那麼熟悉。曹彥傑習慣性的看向窗外,尋找對麵父親房間的那扇窗戶,但是入目之內的隻是一片空地,準確的說是一片廢墟。曹彥傑很疑惑,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父親的房間成了一片廢墟,還有為什麼自己前兩天的記憶有些空白,曹彥傑晃了晃腦袋,嚐試著去回憶起一些事情,但是最終發現還是徒勞的。一陣腳步聲傳來,門被輕輕打開,許忠推門而入,看到曹彥傑坐在床上,一臉驚喜的笑道:“師兄,你醒了啊,你都睡了三天了,要不是師傅說你沒事,我真擔心你會醒不過來,這樣好了,師傅也可以放心了。”“許忠,我怎麼回來了,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會睡了三天,而且我什麼都想不起來,到底怎麼回事?”許忠眼神幽幽的看著曹彥傑,輕聲說道:“師兄你不記得了?你前兩天不是跟祝家人發生了摩擦,被一個叫祝青山的人給殺死了,師傅冒著滅門的危險,對你用了回魂術,總算成功把你的魂魄招了回來,讓你複生。”聽到許忠的話,曹彥傑心中猛然一下劇跳,一幕幕影像紛紛在眼前閃現,一直到自己被祝青山掐住脖子,眼前漸漸變暗,直至徹底的黑暗下來。“原來,我已經死了一回。”曹彥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似乎有些不相信眼前的雙手就是自己的雙手。“如果我的魂魄曾經離開過自己的這句身體,那麼現在的我還和原來的我是一樣的麼?”曹彥傑似乎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就是真實的,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有什麼東西開始掙脫桎梏,緩緩生根發芽。不知過來多長時間,曹彥傑似乎才感覺好了一點,他指著頭頂那張陣圖,問道:“這個是什麼東西?”許忠回道:“哦,那個是養魂陣,師傅用你的鮮血布下的,據師傅能幫你盡快的把魂魄和身體同步好,對你的恢複有好處。”“用我的血?”曹彥傑看到了自己手腕處的傷口。“許忠,我要上廁所。”曹彥傑起身下床,向門外走去。許忠剛要攔住曹彥傑,但晚了一步,曹彥傑已經走下床來,但是沒走兩步,仿佛像是碰到一個透明的牆壁,被狠狠的彈了回去。曹彥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一臉驚訝的看了看四周,再次起身走動,毫無意外的又彈了回來。“許忠,這是怎麼回事?”曹彥傑看向許忠,大聲問道。許忠弱弱的看著曹彥傑,小聲說道:“剛才忘了先告訴你了,師傅跟我說,這養魂陣又名鎖魂陣,整張陣圖隻用一個人的鮮血畫成,並且隻對這一個人管用。養魂陣不僅可以靜養一個人的魂魄,還會產生將這個人困在陣內的效果,隻要陣法不破,人就別想離開這個陣圖的範圍。”曹彥傑一肚子的氣,大聲喝道:“那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這陣圖給我毀掉。”許忠小聲說道:“師傅說了,在他回來之前,任何人不準把陣圖毀掉放你出來,就算是師叔也不行。”“那你把我爹叫來,讓他來把陣圖毀掉。”“師傅不在觀內,他已經出去兩天了。”“什麼?”曹彥傑抬頭看著許忠,問道:“他去了哪裏?”許忠回道:“他···他說要去為你報仇,說不能讓自己的兒子白死一回,一定要找祝家人討個公道。”曹彥傑聽到,沉思半天沒有說話,最後對許忠說道:“你去把我二叔叫來吧,我想跟他說說話。”“哎!”許忠一路小跑,直奔曹彥傑二叔那。曹彥傑抬起頭看著那張血紅的陣圖,心中沉思道:父親肯定在擔心什麼,不然不會用這張陣圖把我困住,但是我是他兒子,他對我有什麼可擔心的?想到這曹彥傑心中一陣躁動,不知為何竟然升起想要將這陣圖馬上完全回去的衝動。曹彥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盯著陣圖看時,臉色猙獰的可怕。董曉露很怕,祝青山被一個古怪道人劫走,董曉露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還要通知他的家人,可是怎麼通知啊,自己對祝青山的家庭一點都不了解,甚至連祝青山住在哪裏都不知道,董曉露痛恨自己為什麼不多了解一下祝青山的家庭。現在該怎麼通知他的家人,萬一自己通知不到或者通知晚了,祝青山很可能有生命危險。董曉露已經跟這種修行的人打過交道,知道在他們眼裏,完全沒有法律的概念,報警對他們來說一點都沒有用。董曉露焦急的在路上跑著,希望能看到祝青山的身影,可惜這是徒勞的。我該怎麼辦?董曉露一個人蹲坐在路邊,想哭。突然之間,董曉露想起一個人,對,就是他,公孫莫言,他不是跟祝青山關係很好嗎,他一定知道祝青山家的聯係方式,而且上次公孫莫言還專門留了聯係方式給她。董曉露連忙掏出手機,翻出了公孫莫言的號碼。公孫莫言完全沒有想到會接到董曉露的電話,當他聽完董曉露所說的話之後,公孫莫言知道,事情嚴重了。公孫莫言馬上就將古怪道人聯想到茅山宗上麵去,也想到祝青山肯定有什麼事情還瞞著自己,不然出現隻會是曹彥傑,不可能是茅山宗的老道士,聯想到祝家和茅山宗當年的恩怨,公孫莫言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打電話聯係祝青蘿,很多事情電話裏說不清楚,還是讓董曉露親自過去,把信交到祝青山家裏。董曉露等了沒有幾分鍾,就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在告訴對方自己的位置不久,就看到一輛軍用吉普呼嘯而來,直接停在董曉露身邊,發出刺耳的刹車聲。開車的是一個短發女生,董曉露知道那個應該是祝青山的堂姐,公孫莫言在電話裏跟她說了。祝青蘿將車停在董曉露身邊,對著董曉露一百頭,簡短的說了一句“上車”,不再言語。董曉露本來想叫一聲姐,跟祝青蘿大聲招呼,可是看到祝青蘿沉著臉,一直沒有說話,董曉露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祝青蘿一路緊踩油門,吉普不停轟鳴,很快就來到了祝青山家。董曉露跟著祝青蘿後麵,第一次踏足祝青山的家門。大廳裏五六個人坐在一起,臉上都露出焦急的神色。董曉露一進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這讓董曉露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董曉露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跟祝青山的家人見麵。坐在最中間的一位老人抬眼看來,董曉露清楚的感覺到老人眼中的一股威嚴,這是久經沙場所培養出來的一股氣勢,年輕的董曉露在老人的目光下忍不住瑟瑟發抖。“把信拿出來。”祝青蘿對董曉露說道。董曉露連忙將信拿出來,祝青蘿一把抓過去,將信遞到坐在最中間的老人手裏。老人將信拆開,看了一小會,然後笑了。“嗬嗬,沒想到他茅山宗的人還記得當年那些破事,最近青山貌似又做了什麼事情惹怒了茅山宗,人家現在來跟我們算總賬。哼,他曹家當年做的那些破事,把責任都推到了我們頭上,真當我祝家是軟柿子,隨便捏?”祝衍武抬起頭,看了看老爺子,捏著拳頭說道:“爹,我去跟他會會,當年我能把他們打趴下,今天照樣能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祝衍文說道:“別衝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還不知道,萬一是我們的錯呢,冤家宜解不宜結,如果是青山的錯,咱們退一步,給人家道個歉,能和平解決最好。”“不是青山的錯。”原本有些膽怯站在一邊的董曉露突然開口說道:“他是為了救我,才跟那個人起衝突。”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董曉露身上,董曉露紅著臉,咬了咬牙,說道:“那天是一個姓曹的人用法術迷惑了我,要侮辱我,被祝青山看到,出手阻止,才得罪了那人,所以都是因為我,不怪祝青山,你們別怪他。”聽到董曉露的話,祝衍武最先高聲笑道:“好,不愧是我祝家的子孫。哥,你看到了吧,不是青山的責任,我就說小子不會主動招惹人家,反正祝曹兩家本就有當年那樁梁子在,人家現在是趁機報仇,咱們得好好給他個深刻的教訓,讓他知道,咱們打他,不是欺負他,是給他麵子,別總想著做一些無意義的事情。”祝衍文沉思一會,說道:“部隊,我看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不然不會引出茅山宗的高手出現。”祝衍武笑道:“大哥,你就別想那麼多了,既然人家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那咱們打回去就是了。計算那麼多幹嘛。”祝衍文還要說話,祝老太爺發話了,“行了,衍武這話說的對,既然人家都打上門來了,還跟他講什麼道理,打回去就是了。”祝衍文張張嘴,也沒多說。祝衍武站起身來,拍了拍手,說道:“行嘞,有老爺子這句話,那我就放開手腳好好鬆鬆筋骨了。你們都在家等著,回頭我把青山完好無損的給你們帶回來。”葉蓮站起來一臉關心的說道:“你小心點,別太輕敵。”祝衍武微微一笑,說道:“當年我我能打的他們找不著北,現在我還能把他們打的滿地找牙,放心吧。”祝衍武揮揮手,直接走出家門。(第三章奉上,日更萬字,如果你看的感覺不錯,點個收藏、推薦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