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一向自詡光明救世的教廷竟然也會做出偷襲、劫持小孩這種鬼祟伎倆。”陳淑芬強抑心中的焦急,故作冷靜的說道。
那個西方人輕輕的抱著熟睡的小莫言,微笑說道:“光明從來就是伴隨著黑暗而生,就算是代表神拯救世人的教廷也不會拒絕在必要時使用黑暗的手段,隻要我們的目的是為了光明。”
陳淑芬強忍半邊身體傳來的劇痛,麵色蒼白的低聲說道:“強詞奪理,再光明正大的解釋也粉飾不了你們卑劣的手段。既然你已經到了這裏,那說明你一直在跟蹤這個日本人,想來他來這裏的緣由你們肯定早就已經知道,嗯,如此說來,大量的修行者在我國邊境聚集,怕也是因為你們教廷故意透露出的口風吧,我猜不出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西方人微微笑道:“渾水才好摸魚。”
陳淑芬輕輕說道:“果然,都是你們的詭計,借由這些人轉移我們的視線,你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潛入,把東西拿走。而且還可以加深我國和領國之間的敵對關係。好計謀,好算計。隻不過堂堂神職人員,怎麼也會打起劫持小孩的主意?你最好還是把我的兒子放下,我們大人之間的事情,和孩子沒有任何的關係。”
西方人看了看懷中熟睡的莫言,對著陳淑芬說道:“這是你的兒子?你生了個好兒子啊,這可是不世出的修行天才。”
盡管是敵人,在這種情況下陳淑芬聽到對方在誇讚自己的兒子,依然忍不住嘴角露出微笑,說道:“雖然你人品不怎麼樣,但也算是有眼光,看得出我兒子是不世出的天才。”
西方人笑道:“看得出,當然看得出,甚至看的比你還要多。”
陳淑芬眉頭一挑,問道:“哦?你話裏有話,我兒子怎麼了?”
西方人說道:“以我們西方修行體係的觀點來說,你兒子是千年都難出一個的元素親合體,就是說不管是什麼元素係的法術,你兒子都可以輕易的學會掌握,你們東方人不知道這種體質的人對我們教廷來說會有多麼的重要,他要是出生在西方,會被我們當作聖子來培養,其地位可以媲美耶穌基督。”
“什麼?!”陳淑芬猛然間聽到那個西方人突然說出這等話來,連自己身上的疼痛都暫時忘掉,而是瞪大眼睛看著西方人,“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兒子怎麼可能會跟你們的耶穌基督相提並論。”
西方人嗬嗬笑道:“當然可以,當年耶穌基督也就是元素親合體,而且你絕對無法想象出一個元素親合體對我們教廷到底有多麼的重要。”
陳淑芬看著西方人,問道:“到底有多重要?”
西方人看著陳淑芬,一字一句的說道:“對我們來說,元素親合體還有另外一個別稱——上帝的容器,隻有這種身體,才可以容納住上帝浩瀚無比的力量,有了元素親合體,上帝就可以以真身降臨世間,嗬嗬,沒有想到,我此次來到中國,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收獲。”
陳淑芬瞪大了眼睛,渾然忘了自身的疼痛,此刻在這位母親心中充斥的,是無邊的恐懼。
“你……你準備幹什麼?難道你要把我兒子帶走,你休想,我告訴你,你要是對我兒子半點不良企圖,你絕對別想活著走出中國。”
西方人看著焦急不已的陳淑芬,笑了,他對陳淑芬說道:“請您放心,偉大的母親,我不會對您的兒子有半點不良的企圖,更不會將他帶出中國,相反,我會每天為他祈禱,保佑他健康茁壯的成長。”
不知為何,陳淑芬雖然感覺到西方人所說的都是真的,卻仍舊無法驅除掉心中那無邊的恐懼,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在兒子身上。
“你……你到底有什麼企圖?”連陳淑芬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因為那無理由的恐懼,已經有些發顫。
西方人淡淡笑道:“放心,尊敬的女士,我絕對不會對您的兒子有半點的傷害,我甚至現在就可以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