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的左臉上有著刺青，這意味著長風曾經觸犯了很嚴重的法律。可是沒有想到這樣違法亂紀被刺青的人居然可以在這裏做老師。
注意到鏡的目光太過直白，夜無痕輕輕咳嗽了意思。鏡趕忙斂回目光，低頭作揖“長風師傅。”
“嗯。”隻是微微點點頭，長風已經習慣陌生人看到自己臉上刺青時的驚訝。“我看你身體那麼單薄，又是個女娃，不適合學武功。”
“哦？”鏡揚揚眉毛，自己的確是沒有什麼武功根基，可是就這樣被人直白的拒絕倒是讓她心中不悅。“師傅沒有教過，怎麼知道鏡就一定不能學武功呢？”
“我沒有說你不能學，隻是說你不適合。”長風依舊麵目表情，身後的學生倒是個個麵露出輕蔑的神色，有幾個甚至譏笑出聲。
“想不到長風師傅的徒弟竟然如此心胸狹窄。”鏡畢竟是個孩子，看到別人譏笑自己心中立刻升起怒氣來。身邊的夜無痕拉了拉鏡的衣角，示意她說話要收斂一些。“鏡聽說武功是一門野蠻人體魄，淨化人心靈的學問。這不正適合鏡這樣體魄淡薄，心智未成的人學習麼？”
長風依舊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身後的學生倒是個個氣的咬牙切齒。
夜無痕不想看到鏡跟長風的徒弟們再起衝突，領著鏡走向了坐在旁邊的水月。
“這位是教授音律的水月老師。”說話間，夜無痕注意到水月眼中微妙的笑意。
“學生見過水月老師。”鏡簡直不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秀美的男人她見過，比如她的小哥哥比如夜無痕。可是這些男人的秀美隻是俊秀，可是眼前這個水月老師可以用雌雄末辨來形容。目如秋水，眉如遠山，看起來更像是畫中的神仙。
“小妹妹，你可會彈琴？”不似長風坐如鍾一般，水月坐的極其放鬆，一腿微曲頂著手肘，一隻手拖著下巴懶散的問道。
“不會。”鏡自幼沒有學過女孩子家的功課。
“跳舞呢？”
“不會。”
“嗬嗬，好。”水月坐直了身子，看著眼前這個乖巧可愛的女娃。沒有想到這樣漂亮的娃娃居然沒有學過彈琴舞蹈，倒是讓水月很是開心。
“師傅為何這樣說？”鏡本來以為自己跟音律這類東西是此生無緣的，可是沒有想到水月師傅居然如此反應，會不會藝術家不太正常。
“你什麼都沒學過，可是也沒有養成什麼錯誤習慣。我還沒有真正從頭培養過一個學生呢。”水月收下的學生都是技藝非凡的弟子，可是這些人雖然技藝高超可是想突破卻十分困難。原因就在於他們在一開始就或多或少的養成了錯誤習慣。
鏡跟夜無痕麵麵相覷，看來藝術家的想法的確不是一般人所能領悟到的。
最後夜無痕走到坐在中間的老人那裏，作了個揖“這位是天機師傅。”
“學生見過天機師傅。”安坐次，這位老人必定是這裏學問最高的，可是他身後卻一個學生也沒有。
“鏡是在想為師身後為什麼一個學生也沒有麼？”帶著慈祥的笑容，天機問道。
鏡一愣，眼前這個老人居然能看穿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