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僅剩的靈氣灌入雙腿,林清寒裂開嘴巴直樂道:“元嬰期的老祖?接下來就是智慧與力量的較量了。雖然我現在害怕的要死,但是不知到為什麼我的心中充斥著一種異常強烈的興奮感呢?”
離這裏不算很遠的地方有一片曠闊的平原,平原之上有著一片片的白色帳篷,來來往往的陰陽宗弟子四處穿梭,這裏是一處營地。
營地最中間最大的白色的帳篷之中傳來一陣怒吼。
“嗯?這股氣息?不!輝兒!為什麼命牌碎了!軍兒命牌的光澤也暗淡下來了,孽障,我記住你的氣息了!”
一名頭發蒼白的老者,放出了自身通天徹底的修為,霎那間便震碎了自身所在的帳篷。
老者收起氣勢,懸浮在空中打坐。不一會,一個,兩個,竟然出現了四名一模一樣的老者。他居然是名儒修!
半響,老者收起了功力,雙眼微微眯起:“軍兒也快不行了,我先去救他,小雜種,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哦?何軍那小子也快不行了?真是意料之外。”
營地的左上角,那斷臂的烏雲聽到了老者的怒吼不由的臉上掛起了微笑。
時刻被那名強大儒修叨念著的林清寒早已跑得筋疲力盡,躺在地上呼呼的大喘氣。他不知該去往何方,哪怕是腦海之中有著烏雲所傳送過來的地圖。他一個異鄉少年完全不熟悉這裏,就是有塊地圖他自己也確定不下來自己的位置。
躺了半響的林清寒慢慢悠悠的坐直了身子,開始吸取周圍的天地靈氣。
恢複了約莫三分之一,感覺時間差不多過了一炷香左右,他連忙運起隱身術和斂息術。
“嗯?氣息斷了?前麵居然有條河?混賬,居然跳河了!可惡。”
憤怒不已的儒修一揮手順著河水的流向追去。
等了半響,林清寒見這名老者了無蹤跡不由的舒了口氣。
“河水能夠阻斷氣息嗎?拚了!”剛剛踏入河水的林清寒看見頭頂有道流光劃過,連忙運起隱身術來。
“氣息居然時有時無,這是為什麼?他一定就在這附近。”
正準備掐指尋找林清寒下落的儒修停下掐訣,忽然從懷中摸出了一塊玉簡大小的木牌,看著木牌上顯現出來的幾個字大驚失色,隨手朝著周圍打出了幾發氣勁就慌慌張張的離去了。
他卻沒有發現,在他下遊一裏之外的河水,泛起了鮮紅之色……
顯現出身形的林清寒左臂已然殘缺了一截,右手緊捏寶劍隨著河水漂浮而下。
此時小黑貓從林清寒的懷中鑽了出來,頂著個小黑腦袋憤怒的吼叫了兩聲,慢慢地將自己整個身子都鑽出來,望著那緊緊抿住嘴唇的少年有些焦急地叫了兩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昏迷過去的林清寒悠悠轉醒,起身發現自己的衣服被人撕成了兩截,自己的左臂也不知何時不見,隻留有右手手中的天誅劍。
屋裏終年光線不亮,昏暗潮濕,牆皮早已脫落了,牆上凹凸不平。屋頂上的瓦片壓得密如魚鱗,天河決口也不會漏進一點兒去,似一盤殺得正酣的棋子。
當林清寒起身,走出房門。迎麵吹來了一陣溫和的清風,活動了一下右臂,扭頭看到了一位身材高挑婀娜多姿的漁女麵起袖子正在翻曬漁網。
林清寒走上前去:“多謝姑娘搭救,在下林清寒,不知姑娘名諱。”
那打漁女轉過身來,隻見半張麵具遮住了自己的臉,並不說話。林清寒再次出聲:“還請姑娘告知名諱,此地為何地,我昏迷了多久?我好早做打算。”
那女子看向林清寒說道:“我叫阿珠,這裏是幽燕郡。你昏迷了一個整月,左手早已經沒有了,隻剩下半截胳膊。可能是你在水中泡的時間太久,風寒入體,我索性幫你切了。”說完便又轉過頭去,接著翻曬著那張漁網。
林清寒聞言,將劍插入腰間,伸手想要摸儲物袋,結果發現四個儲物袋都沒有了,不免的心中有些悵然與失落。
“喵。”聞聲望去,林清寒隻見小黑貓叼著一碟儲物袋站在屋簷之上盯盯的望著自己。
“唉?你還在?快過來。”林清寒看著小黑貓叼著儲物袋高興的連連招手。
翻了翻儲物袋,林清寒發現隻有二十來塊下品靈石,忽然間想起自己之前忘記收取何輝的儲物袋,不免的懊惱起來。
整理了一下儲物袋,林清寒將剩下的靈石都放了進去:“阿珠姑娘,我隻有這二十多塊靈石了,還請阿珠姑娘不要嫌棄,收下靈石。”
阿珠看了看他,搖了搖頭,收下裝有靈石的儲物袋。
“啊,你這是幹嘛?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