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這空曠的道路之上四處轉悠,看過身邊的幾場比試,那些已經被淘汰的築基期修士們大多都負傷了,有些甚至是負了重傷被抬走。更有甚者,將自己的命丟在了這比武場之上。
這次的比試是允許出現死傷的,目的自然是為了揮出各自的最強實力,瞧這身旁比試的樣子,除了散修,有不少人都是手下留情了。
一是同一宗門、家族的原因,不敢下殺手,否則回去後不好交差;二是這些都想隱藏自身的實力,想要在之後的比試上將對手打個措手不及。
報名參加比試的修士大多都有著築基後期的修為,同時也是各家各族、各門各派弟子中的精英。試想如果在修為上差上一大截,已經是先吃了大虧。
這次的大會之上,隻有林清寒與寶寶兩個煉氣十二層的意外,這令天亦久的心中滿懷擔憂。
這些情況紛紛被林清寒記在了眼中,比試中越是修為相近,那他們之間的打鬥更加凶險。大家首先抱團驅除“異類”,接著又自相攻擊。誰都想取勝,往往出手都是下重手,結果有些已經分出勝負的場地,有些沒死的修士也成了重傷。
除了修為差別大的,修為高的很輕易能取勝,自然能控製下手的分量。如果照這樣的形式比下去,非要死上很多人不可。
“下殺手也沒人管?”這場上那些率先被淘汰的修士們嗷嗷之聲令林清寒的心中充滿了擔憂。
“誰管?十大宗門每家元嬰期弟子上百,金丹、築基弟子上千,煉氣弟子更是不知凡幾,死了也就是死了。大不了入那鬼界輪回,十幾年後重新修煉一番。”說完,天亦久忍不住唏噓一番。
半個時辰後,這三十二座紅色擂台之上大多隻剩下激烈搏殺的兩人。有名修士當場被對手劈成兩半,濃重的血腥之味四散開來,似乎也刺激了周圍比試的修士們。
打鬥,變得越發激烈起來,比試的兩、三人往往都朝對手下死手,完全不顧忌平日裏的那點同門之誼。
此時天亦久的心中升起了擔憂,偷偷瞅了眼林清寒,隻見他兩眼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麼多人進行混戰,本以為一個時辰就會結束的事竟然持續了兩個時辰還未結束。一個大白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結果首先被淘汰出的人大部分都受了點傷,有幾名散修甚至是把自己的小命給丟了。
林清寒站在一旁,一聲不吭的把比武場轉了個遍,每當看到那些向對手痛下殺手的,他兩眼總會不自覺的眯起,將那人的麵貌牢牢記住。
午時整,上午的比試終於落下了帷幕,散場後,眾修士紛紛回到了各自的陣營。林清寒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響,隻見一名守衛模樣的人前來,雙手作揖道:“三少爺請三位少爺、小姐前去天香閣一聚。”
說完,這守衛也不管三人答不答應,自己便扭頭離去。
似是被守衛的稱呼驚到,林清寒嗤笑一聲道:“少爺?我也算?”
“小姐?我也算?”
不知怎的,寶寶也學起了林清寒的話語,這令天亦久看著神同步的兩個人感到好笑,搖頭間向那天香閣走去……
天香閣三樓,上次的包廂之中,楊布衣整個人猶如被掏空一般,無力的靠著背椅,鬱鬱道:“林兄,陰陽宗前首席大弟子張山、雪山宗前首席大弟子朱無量、散修步流雲都和你在一場。估計上場之後,這三人會聯手包夾你,誰讓你有風前輩的禦劍術呢?更何況那張山還經常給左妙竹送些靈丹,你這玉佩……”
“大哥,你這一局可就有些難了。若不是風前輩五百年前發了場瘋,禦劍術與分神仙體術之名響徹修真界,隻怕你也不會被這三人給盯上。依我看,你這恐怕是保留不了實力了。”
天亦久剛說完,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憤憤之色,又接著說道:“這事,要怪也怪在風前輩身上,閑的沒事幹,說什麼‘你們想搶禦劍術就搶,我隻是想找個人傳下去。’這樣的話語,真是給人找麻煩。”
此時的林清寒心中有了點底,倒不像上午那般一樣了,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夾起身前的錦鯉肉放入了口中說道:“好了,就這樣吧,再不吃菜那可就全讓寶寶這個吃貨吃完了。”
“師兄,寶寶下午要打架,當然要多吃點啦。”說完,好似害怕林清寒搶一般,寶寶搶先伸出雙手,將兩條錦雷羚的後腿抓住,一左一右的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