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生的手掌即將落在寶寶的額頭之際,一個身穿白袍,白發及腰,右手手持著一張白色麵具放在臉前的修士忽然出現,伸出左手接下了生的掌力,怪叫道:“哎呀呀,這好一出大戲正巧被我趕上了,渡劫期前輩動手毆打煉氣修士有些不太好吧?”
“嗯?竟然能接下我這一掌,想必閣下你不是元嬰期的修為吧?”
這一掌,生用了全力,就是想要殺了寶寶,看看她的體內是不是有什麼東西,但這手持麵具的白衣男子忽然出現,頓時令他愣了一下,再看到他那手上的刻有幽藍色火焰中的“惡”字戒指,一枚完整的“惡”字戒,頓時間心中猛地一驚。
“我就是元嬰期,這浩然氣還真是好用,你小子以後多學著點。”說話間,他緩緩的轉過身去。
一頭散落的白色長發隨著轉動的身軀微動,白色的長袍邊緣帶有棕、黑、白三色交替的花紋,腰間掛著與林清寒一模一樣,小巧別致的酒葫蘆。接著他將那拿著麵具的右手緩緩收回,一雙散發出點點精光的雙眼與那凜冽的劍眉刹是不凡,稍瘦的臉頰之上,嘴角上揚著,露出微微壞笑。
林清寒看到這熟悉的臉頰怎能忘記?這就是那與自己長得有些相似,拉著自己一個勁不停誇讚自己英俊瀟灑,異常自戀的木水冷。
這木水冷的樣貌雖不算是美男子,但到是也英俊不凡,令欲生出了戲弄之心,緩緩來到了他的身旁,右手搭在他的肩頭,嗲嗲說道:“哎呦呦,小哥哥到是長得英俊瀟灑,不知姓甚名誰,可有道侶相伴?”
“欲大姐,這次我可沒時間和你鬧騰,我來是有要事的。”隨手撥開欲搭在自己肩頭上的右手,木水冷轉過身去捏了捏寶寶的臉蛋,又說道:“都別欺負寶寶,小心我生氣啊。”
但凡是個女人,那個不是愛美喜歡年輕的?這句欲大姐令她整個人猛地一僵,霎時間氣得肝兒顫,知道他能接下生的一招,有心發火卻又不敢,氣得直跺腳道:“我還年輕,小哥哥別把我叫老了。”
今天在這研究寶寶來曆之時,他忽然來了,林清寒一時間便愣住了,完全想不到二人竟然還有再相遇的一天,一時間心中充滿了諸多疑問,失聲道:“你……”
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何,木水冷便輕輕的敲了敲林清寒的腦袋,說道:“你什麼你,我知道你想問些是什麼,不過奈何一些原因,有些敏感的問題我是不會回答的,我是不能說出來的,隻能點頭或搖頭,須知人在做,天在看,我輩修道中人順天應命,隨道而行,一言一行皆會被大道所記。”
他便隨手放出元嬰期修士所獨有的罡氣,將寶寶所籠罩,又似是想起了什麼,接著補充道:“對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欲大姐就先回夷陵黑市吧,我在雷涯等候諸位的到來。”
說完,他便帶著寶寶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了一屋呆若木雞的眾人……
回過神來,靈斜著眼睛瞥了眼林清寒,悶悶道:“這就是木水冷?是上善若水沒錯,可我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
林清寒也感覺有些怪異,閉眼細細回想一番,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怎麼感覺這次的他變得弱了很多……”
“雷涯是個好地方,看來這小子知道事還真不少。”說到“好地方”三個字之時,覺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濃重,異常慎重的看了眼同為魂殿巨頭的二人。
“這小子來此有何目的呢?罷了,欲,你先回夷陵黑市鎮守,如有異常便將那裏給毀了。”說完,生便一揮衣袖,將林清寒與天亦久給裹起,消失不見……
昏暗的雷涯之巔,電閃雷鳴,木水冷不知何時將寶寶身上的惑心訣解開,也不知與她是在聊些什麼,竟將她逗得直樂不停。
看著已經到來的五人他便停下了與寶寶的逗樂,抬頭說道:“風前輩、公羊前輩、生前輩、還有林清寒與天亦久,你們帶個麵具也不覺得難受嗎?現在都是自己人沒必要遮遮掩掩的,摘下來好看些。”
眾人見木水冷竟然將自己等人的身份一一道破,心中霎時間便生出了一絲懼意。公羊酒見已然藏不住了,便摘下了自己的白色麵具,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這問題他不敢說出來,他怕發生一些預料之外的事,便緩緩搖頭道:“不可說。”
林清寒與天亦久見這帶有“覺”字麵具之人竟然真的是公羊酒,互相點頭道:“還真是公羊前輩,我們就說你怎麼不在仲裁席之上。”
頓了頓,林清寒也將自己的麵具摘下,滿懷期望的問道:“你是我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