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君見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絲毫沒有動怒,反而笑著說道:“燕宗主幹嘛那麼生分?叫我雲宗主就好了,我這個做長輩的關心關心小輩們又有何不可?聽說那小子先是辱及令愛徒的名譽,又是毀了那……”
“就你話多!你個腦子裏有坑的東西閉會嘴能死嗎!再叨叨信不信我斷了你們雲明宗十年的築基丹供給?我這個局內人都沒多管,你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家夥瞎操什麼心?你個腦子裏有坑的東西再瞎咋咋呼呼的,信不信我找靈界的人過來滅了你雲明宗?”一聽到有人說自己孫女的不是,公羊酒的暴脾氣便上來了,指著雲中君便是一頓責罵。
此時的風長生因為有麵具遮擋,絲毫不害怕遭受報複,便出言戲虐道:“不用找靈界那麼麻煩,你給我一億上品靈石,我這就出動魂殿的全部勢力,幫你滅了雲明宗。”
雲中君見這莫名其妙出來的魂殿竟然也出了聲,瞬間心中大氣,怒道:“藏頭露尾的東西,你到是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看我脾氣好就真以為我雲明宗好欺負不成?”
“哈哈哈……”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靈一個勁的捂著麵具,大笑不止。
雲中君頓感納悶,便問道:“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笑了好一陣,靈這才緩了口氣,冷若冰霜道:“我笑你竟然真把你雲明宗當成什麼東西了,無知、可悲。”
仲裁席上的異常引起了八人的注意,見風長生竟然如此樹敵,林清寒、天亦久與離歌笑三人的心中霎時間便捏了一把汗水,默默為他祈禱,千萬別弄出了什麼大亂子。
某些有心人卻早已注意著這神秘魂殿首領的一言一行,見他竟然如此狂妄,頓感驚詫,個個都睜大了雙眼,緊緊盯著遭受羞辱的雲中君,想要看看他能作何反擊。
而那些見這十六強比賽早已結束的散修們早已離席,靜靜的等候著下午出現的盤口與對陣表。
一時間,偌大的會場之中出現了鬼一樣的寂靜。
雲中君沉默良久,一章臉上青紅之色相繼閃現而出,半天之後才憋出一句話來,怒火朝天道:“信不信我宰了你!”
“不信,因為是我先宰了你。”話音剛落,隻見靈他右手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柄青色的氣刃,輕輕割下了雲中君的腦袋,鮮血頓時間便向著四處飛濺。
眾位仲裁見靈忽然出手,擊殺了雲中君,一時間紛紛被驚的站起,齊齊取出法寶,護著自身,如臨大敵般的望向那神秘莫測的靈,怒喝道:“你想要幹什麼!”
“你們還是乖乖坐下的好,最好不要引起我的誤會。”
沒有理會眾人的警惕,靈自顧自的伸出左手,將那剛從雲中君的無頭屍骨之中飛出的元嬰一把攝入了手中,靜靜的盯著。
這元嬰比剛出生的嬰兒還要小些,約莫有人一個巴掌大左右,隱隱與那雲上人刮了胡子的模樣有幾分相似。
“爹!”忽然間見自己父親的元嬰被擒,雲海清呲目欲裂,瞬間便提著飛劍從雲明宗弟子坐席之處衝了過來,大吼道:“我宰了你!”
靈見雲海清衝了過來,隨手將自己手中那還滴落下血液的氣刃化成了一道靈氣,甩了過去,淡淡說道:“不自量力。”
眾人見靈這般狠辣,不敢多說什麼,緩緩後退,走向一旁。
這被靈所抓著的嬰兒滿臉驚恐之色,細細看去,卻又見他雙眼之中充滿了怨毒之色,死死的瞪著他。
靈見這雲中君的元嬰一直不說話,便冷聲說道:“一直不說話就以為我會放了你嗎?要怪就怪你太多嘴了,安心去死吧。”
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襲來,雲中君元嬰上的那張笑臉忽然變得扭曲至極,不成人樣,大喝道:“不!”
“砰”的一聲清響,隻見這雲中君的元嬰便被風長生所捏爆,重新化為了淡白色的靈氣,緩緩向四處飄蕩,漸漸露出一縷黑氣的模樣。
“我說這一向沉默寡言的家夥今日廢話怎麼如此多,沒想到竟然連他也被魄淵所控製了。”
頓了頓,公羊酒好像是想起了什麼,沉聲衝著仲裁席兩旁所守衛著的還魂人們下令道:“傳我令,封城!倉陽城內,許進不許出!”
台上的林清寒見這仲裁席上,時事瞬息萬變,不由得心中錯愕不已,心中暗道:好大的一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