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這家僅有一桌三人進食的麵館,左妙竹發現這家鋪子與並不像外麵的舊巷般髒亂,枯黃發裂的桌椅看起來雖說是有不少年頭,可卻沒有絲絲灰塵,那泛黃的牆上雖有幾道細微的裂紋,卻並沒有任何浮土與蛛網,這令她感到還算滿意。
林清寒抱著左妙竹跑了有些時候,正是有些疲累之時,忽然聞到了涼風裹挾而來的肉香,霎時便精神一抖,拉著左妙竹走到了裏後廚最近的桌前,還未坐下,便聽到了激烈的爭吵聲。
一名煉氣期的修士忽然把筷子重重的拍道碗上,怒喝道:“都叫你小子別賭,現在輸了怪誰?那步流雲和他有怨,才買他輸,難不成你也和他有怨或是喜歡那左妙竹?”
另一名煉氣期修士憋的滿臉通紅,半響才憋出句話來,大為尷尬的說道:“我怎知那林清寒如此厲害,竟然能將梅君子搞的如此狼狽,悔不當初啊。”
這三人能坐一桌,自然是知根知底,這發怒的修士見朋友這番模樣,頓時輕哼一聲,冷笑道:“悔不當初,就算是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是會去賭,還會買林清寒輸。”
“嘿嘿嘿。”這修士見好友猜中了自己的心事,不免幹笑兩聲,又說道:“明天那林清寒與左妙竹一戰,必輸無疑,這次說不定我能撈回來些本,這不就好了?”
“要我說,這次買林清寒贏,說不定就能行。你們也不想想,他一個煉氣十二層的家夥就敢去與那些築基後期的高手們爭鋒,想必定有何獨到之處。”這一直沒有參與爭吵的修士雙眼之中冒出了睿智的光芒,分析的頭頭是道。
“你個混蛋玩意,也想賭?你每個月初才能拿到多少工錢,萬一全賭輸了,你還修不修行了?”剛說完,他忽然伸出一隻手重重的拍了下這修士的腦袋,怒喝一聲道:“你個不成器的東西,那些宗門弟子行事那是你能懂的?萬一這倆兩敗俱傷了,那你倆豈不是都要輸?”
老翁在後廚剛將兩碗雜燴麵端出,便聽到了這爭吵之聲,趕緊放下碗過來打圓場,好不容易把這三位客人安撫好,卻看見這一男一女並沒有吃麵,不由覺得有些奇怪,心想這年頭的年輕人就是喜歡看熱鬧。
林清寒見這爭吵的三人竟然不認識自己與左妙竹,卻爭的麵紅耳赤,頓感好笑,搖搖頭將一碗熱騰騰的麵推到左妙竹的跟前,緩緩說道:“麵來了,吃吧。”
說完這番話後,小店內重新變得安靜下來,而那旁桌的三位煉氣期修士還在爭吵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連這小店外的風雨之聲都未曾傳進。
林清寒詫異的看了眼安安靜靜吃麵的左妙竹,便想道這是她所布下的聲禁。
知道有聲禁,林清寒也不怕這些不認識他們的人聽到自己的談話,十分放心的問道:“這一年,你過的怎樣?那心魔究竟除幹淨了嗎?你何時才能恢複元嬰後期的修為?”
左妙竹咬著筷子,細細的想了想,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不過就是修煉罷了,那心魔早已除淨,沒什麼大不了的。至於說修為麼……估計三五年之內便能重新結嬰。”
“那就好,這次大會過後,我便準備強行結丹了,說不定這次將會是我走在你的前麵。”
頓了頓,林清寒忽然放下筷子,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個儲物袋,一時間白色的浩然氣接連閃過,不知是在倒騰些什麼,這令左妙竹感到好奇。
沒一會,倒騰一番的林清寒將儲物袋推向左妙竹的麵前,說道:“這裏有五千塊上品靈石與一柄法寶級別的太乙拂塵,你先拿去用吧。”
五千塊上品靈石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再加上那更是價值不菲的法寶,左妙竹霎時間便懵了,十分吃驚的問道:“這些東西你都是從哪弄來的?”
“靈石是前兩天我打敗了梅易君賺的,這太乙拂塵是我宰了個結丹期修士拿的。”
似是再說什麼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林清寒的話語之中沒有一絲的自得之意。當然,他就算是想自得一番也自得不起來,因為他覺得,不是依靠著自己實力所擊敗的結丹期修士,他根本沒有什麼資格可自得的。
吃驚過後,想起上次見林清寒那臉上的傷疤,頓時間腦海中出現了他孤注無力的模樣,輕輕搖頭,將這儲物袋推了回去,說道:“這一年多,想必你過的並不好,這些東西你還是留著防身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