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它是我的恩人,不是戰寵。”頓了頓,林清寒轉身問向那已然落座的仲裁們問道:“難道這之前的比試,那些修習禦獸之法的幻府修士們可以帶隻靈獸上場,而我不行?”
幻府修士主修幻術,自身禦劍、法術盡皆不怎麼認真修習,再加上他們不休煆體之法,幾乎人手都帶有一隻戰寵,大多都作偷襲之用。
那陰陽宗的封宗主見林清寒帶的一隻小黑貓,忽然間想起了之前遺留下的蛛絲馬跡,立馬使出了自由心證,霎時間便斷定了那何家本該上繳的供奉落入了林清寒的手中。
麵若寒霜的他雙眼一眯,霎時間散發出了一股殺氣,沉聲說道:“小子,比試在即,本座貴為前輩,不欲欺壓你,但這最後一場比試過後,我宗弟子的性命與那何家本該繳納於我宗的供奉被劫之事,定會與你好好清算一番。”
封於東的一番話將眾人驚的不輕,他們這才想起那何家險些被滅門之事全然是因為陰陽宗的不作為所導致,一時間看向林清寒的目光紛紛變了樣。
倉陽城五大家族楊家所在席位,聽到封於東這番話的楊布衣霎時間便張大了嘴巴,抬起雙手激動的抓著天亦久的胳膊,緩緩說道:“這、這不可能吧,他一個煉氣期修士竟然敢截了陰陽宗的供奉,這……”
似是被他抓的有些疼痛,天亦久狠狠敲了下他的手腕,揉了揉發酸的胳膊,滿臉充滿了謙虛之色,說道:“那算什麼,護送供奉的陰陽宗弟子都是我們兩殺的。”
頓了頓,他喃喃自語道:“原來這筆上品靈石是這樣來的?”
看台之上,林清寒毫不畏懼,抬起胸膛沉聲說道:“若是你想找我算賬,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機會吧。”
封於東聽見這話,大氣道:“猖狂!”
仲裁席上,“靈”字麵具之下,風長生的臉色布滿了苦澀之意,心中暗道:有沒有那個機會?你這是想要向我證明麼?看來你是要鐵了心的和她拚命了,隻可惜,哪怕你是應戒之人,我也保護不了你,我魂殿渡劫初期修士雖說不少,可與那唯一的佛宗比起來,還是太過弱了……
思畢,風長生用神識傳音林清寒道:“魂殿勢弱,你可要想清楚,萬一被打入佛獄千萬載,你的這個未婚妻該怎麼辦?”
收到風長生的傳音,林清寒的身形頓時一頓,臉上猶豫之色乍現,緊接著,他一指楊家眾人坐席之處的寶寶,緊接著又轉手握住了腰間的劍柄,微微開口,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活了不少年歲的風長生那裏不明白這小子是再請求自己幫忙照顧寶寶一二?霎時間心中充滿一股莫名的寂寥之感,整個人深深的陷入了座椅之中。
“天下修者新秀大會最終決勝,現在——開始!”
隨著賽監的話語落下,公羊秋水的周身便散發出了金色的靈氣光華,耀眼無比,一時間引得台上眾人連連讚歎。
沒有理會眾人的喧嘩,公羊秋水緩緩閉起眼睛,緩緩念道:“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
隨著話音的持續,公羊秋水周身的靈氣越發耀眼。
“這是道家八神咒之一,金光神咒!沒想到這天衍閣竟然還存留了這樣的寶貝。”仲裁席上的渡劫期大佬們自然見多識廣,一眼便道破了其來曆,一個兩個齊齊扭頭看向那老神在在的公羊酒。
而不甘落後的林清寒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提起腰間的酒葫蘆飲下,一邊促使酒靈咒開始生效,一遍沉聲念道:“劍本凡鐵,因執拿而通靈,因心而動,隨意而行……”
隨著話音的持續,林清寒周身散出了濃烈的白色靈氣,緩緩的變成了白色的浩然劍,密密麻麻的擠在他的周身。
十柄、百柄、千柄……林清寒的周身足足放出了萬柄浩然劍!
“這小子哪來的這麼多靈氣!簡直就如同上百個築基後期修士體內的靈氣還要多!”
“全都是氣修的聚氣成刃,他怎麼做到的!”
“看來這小子身上有著大機緣。”
仲裁席上的夜長空見眾人的眼中漸漸閃出了一股名為貪婪的光澤,瞬間便提起靈氣輕喝道:“愚蠢,這是風長生的酒靈咒與禦劍術。”
念完金光神咒,公羊秋水見林清寒忽然間隨手召過來了一柄浩然劍插入地上,扶劍而立,便明白他是出了什麼岔子,冷笑道:“放出萬柄氣刃的你不是威風凜凜嗎?怎麼還需要用氣刃撐地?看我的一氣化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