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想與大哥你為敵,但我別無選擇……”
“咳咳咳咳……”
畫麵中的天亦久兩鬢斑白,臉色並不是很好,看到這張熟悉的麵孔,林清寒忍不住歎了口氣,很是失望道:“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想廢了我的路。”
小月兒不明白林清寒為什麼會這麼失落,眨動著長長的睫毛,很是疑惑伸手指著空中天亦久的虛影,問道:“大哥哥,這個人是誰?”
“曾經的一個朋友。”林清寒不願多說,眼中充滿了複雜之色。
猛咳一陣,虛影中的天亦久緩了很久,這才接著說道:“當初我家那位先祖天亦久不滿一直被人奴役的命運,想要抹除奴印,翻遍無數古籍,終究發現了有關蒼天道血的線索……曆經千年時光,他踏遍修真界,遊走於靈、魔、鬼、武幾界,終究收集到了幾種稀世材料、靈草。”
“又花費千載時光,從修真界上善若水境的一散修口中得知了蘊含著大道痕跡與兩極之力的聞到玄珠,也就是人結出的內丹……當初我沒有說出口,就是怕太過駭人聽聞。”
“聽說我們天家的天眼本不該是在這世間出現的,就如同每個人所追尋的道路一般,可以衍生出很多岔路,但那位先祖畢竟有著過人之姿,不僅將這些岔路融合起來,更是進化出了更強的天眼——至鼎天眼。”
“我的眼睛出了些問題,一直在消耗著我的壽元,我的時間不多,隻能試試看能不能在壽元將逝之前,將血脈的力量強化到極致,恢複正常。”
“魄淵的滅族大仇我可以暫時不報,但我一定要先活下去。”
原來他是想要將自身的天眼進化到極致,以求逆天改命。
這是一條注定與林清寒相孛的道路。
“我不像你,有些特殊,有詭異的魔劍,有仙人傳下的功法……而我,隻有這雙獨一無二的眼睛!咳咳咳……”天亦久的情緒似是有些過於激動,開始猛烈咳嗽。
美色惑人誌,財帛動人心。這話說的果然不錯。
就在這一刻,林清寒清晰的感受到了周身有股極其強烈的殺氣閃動,瞥了眼那雙眼之中閃動著異常神色的白衣男子,心道:看你文質彬彬的樣子,原來也不是什麼好鳥。
輕咳兩聲,林清寒看著目光之中不大安分的白衣男子,嗤笑道:“我的功法可以白給你,可你楊家有人仙為你冒險捕捉道痕嗎?我的劍可以白送你,可三階散仙都駕馭不了的東西,你駕馭的了嗎?”
“咳,嗯。”白衣男子有些尷尬,訕訕道:“我想你是誤會了,我隻不過是看在三弟的麵子上提醒你一聲,保護好自己的小命。”
林清寒又不是傻子,哪裏肯信他的話語,滿臉一副信你有鬼的樣子冷笑道:“如果殺氣是那種令人感到友好的浩然氣的話,那這個弱肉強食的修真界未免是有些過於和諧美好了吧。”
緩過氣來的天亦久忽然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衝一旁指了過去,道:“我們之中隻能活一個,不知你究竟準備好了嗎?”
畫麵虛影緩緩晃動,一個身穿白衣的妙齡女子好似睡著了一般,神態安詳的躺在地上。
這人竟然是左妙竹!
林清寒看著她躺倒在地昏迷不醒的樣子,心中一股無名怒火猛然升起,空閑的左拳捏的哢哢作響不說,滿頭烏黑發亮的長發更是轉瞬間變得雪白一片,倒立飛揚!
“天—亦—久,我非要活刮了你不可!”一字一頓的低吼聲昭示出了林清寒心中的不滿,更是將眾人都驚住了。
上善若水得道時,一瞬白頭享萬物。
白衣男子知道上善若水境的修士是怎樣的不凡,心中駭然,那臉上本有些不滿的神色頓時間便煙消雲散,隻留下驚懼。
而那渾身煞氣的男子卻一臉漠然之色,眯著雙眼的樣子卻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楊布衣見小月兒那本紅彤彤的小臉蛋兒被嚇得煞白,再看看老者那副吃驚至極的樣子,連忙伸手拉著林清寒的胳膊,勸誡道:“林兄莫氣,她好歹是明月宗的首席大弟子,阿九那家夥應該不會對她不利的,應該隻是想要威脅你……嗯,一定是這樣。”
楊布衣自己都有些不確定,但生怕林清寒失去理智做出了些什麼不可預料的大事,隻好寬慰他。
是人都有逆鱗,那個在自己初入修真界時為自己化解了尷尬的左妙竹就是林清寒的逆鱗。
見到此情此景,這叫他怎能不氣?可看了眼那緊抿著薄唇,麵色煞白的小月兒隻好強壓下自己的怒火,退出了上善若水境,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怒極反笑道:“布布你還說的真沒錯,他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