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的身世,林清寒的心裏就很不是滋味,隻是默默的輕撫了下她的額頭,道:“找到了,但卻出乎了我的意料,死兄消耗不少,又舍不得靈石,過會咱們去拜拜一個睡著的老爺爺,就該回去了……”
見林清寒心事忡忡的樣子,諸葛星也沒怎麼多問,到是老天師忽然緩步走向了跟前,道:“你們這些孩子,就沒有一點眼力勁……”
“回去告訴主席,我走了,泱泱大國的國之運新盛也好晦暗也罷,都不是一兩個人所能定的,自古以來,終究是靠的不那個最厲害的人,即使殺盡天下異人,一統天下,它該被滅的時候自然會滅。”
老天師說的話在理,一個國家的強大興盛並不是看的個人力量靠的更多的是民眾與那個治國之人的力量,可江雪等人一個照麵間便吃了大虧,哪能就此平心靜氣的聽老天師的話,隻不過是自知不是其對手,一個兩個的盡皆沉著臉,各自裏暗地思索著回頭怎麼報複。
老天師活了一把年紀,不說是那包青天、狄仁傑那般明察秋毫,洞徹人心,但卻也知道眾人心中的那點花花腸子。
見自己所言幾人並沒有聽進去,而林清寒卻是極其瀟灑的帶著寶寶禦劍飛去,老天師望著那正愁眉苦臉的張魁,心知這些人說不定要被遷怒,暗想這也不是自己能管的了的事,忍不住歎了口氣,走到死要錢的身旁,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國家的興亡也不是你們殺盡天下異人便能定的,我們走。”
紫雲悠悠,陰風陣陣,林清寒雖說禦劍縱橫在這萬裏高空之中,但禦劍的速度卻並不怎麼快,沒過一會便被禦空而行的死要錢追上。
冬天的白晝很短,此時以至日落黃昏,林清寒瞥了眼這即將黯淡下來的天色,便提起浩然氣大聲喊道:“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先去城郊找個旅館休息我去拜拜院長爺爺就去找你們。”
他的意思是要分開?
死要錢忽感詫異,但隨機轉念一想便明白了林清寒這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心中略顯難受,沒地方發泄,想要在他的碑前訴說一二,便點了點頭,朝著那來時的方向急速掠去幾丈,還不忘用神識傳音,道:“這又多了個儲物戒,好歹給我一個,儲物戒裏麵的東西你可別私吞了,晚上好好分。”
林清寒收到傳音,本煩悶陰沉的臉上頓時間便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心中暗道:這家夥,棺材裏伸手死要錢的這個外號也不知是誰起的,還真是一點都沒錯。
南郊公墓,人煙稀少,墓園內那略微暗淡的光線配合著陣陣輕挽的涼風顯出了不一般的詭異,若不是林清寒修為不賴,能夠看清這墓園內小樹林中那些光線暗淡的樹葉正唦唦搖曳,怕是要當成那縹緲無形的綽綽鬼影。
時至黃昏,這個時間前來拜祭的人並不多,可不想引起他人留意的林清寒還是選在了一個大門攝像頭與門位落下的死角處停下。
不過前行百步,林清寒卻見那之前才離去的諸葛晨站在此處,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此時的諸葛晨到是打扮的幹幹淨淨,一點都沒有之前在天師府內邋遢道士的模樣,大感好奇,道:“你怎麼在這?”
“之前聽說前輩要來拜祭,便先提前在這裏等……怎麼隻有你們倆,我大哥呢?”話還沒說完,諸葛晨見這周圍隻有林清寒與寶寶,並不見諸葛星等人,麵露疑色,便出言詢問道。
“我來看看老院長,跟他們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來祭拜一下都要拉著別人一起?”林清寒對諸葛晨的話語感到有些怪異。
諸葛晨似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話語有些不妥,連忙擺手,道:“我找我大哥有點事。”
“我們分開了,等拜祭完,我便會去尋他們,有什麼事?一會我帶你去找他?”林清寒出言提議道。
“沒什麼大事,就是老天師和大哥要去你們的那片世界過於險惡,老爸擔心大哥的安危,讓我將這本《青烏序》送來,還請前輩幫忙轉交,我就不過去了。”
說話間,諸葛晨從自己鼓囊囊的口袋裏掏出了一本藍皮的線裝博冊,遞給了林清寒。
“他讓你轉交?”滿臉狐疑的林清寒望著正尷尬撓頭的諸葛晨,隨手將這本《青烏序》收起,正色道:“看不出來,你哥衝你發了頓火,你到是不介意,還挺關心他的。”
“我們是親兄弟,親兄弟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
諸葛晨自嘲一笑,又接著說道:“還請前輩不要告訴他這是我送來的,老爸一直對大哥抱有厚望,放任他自己打磨,卻不想在心中留下了間隙,回到家中之後更是將那最喜愛的唐寅真跡給撕了。”
林清寒聞言撇嘴,畢竟自己對這事並不了解,也不知是真是假,隻是說道:“他就算是將家產全都送人了我也不好奇,就好奇一件事,你身為武侯後人,好好的奇門遁甲不學,從哪弄來的那賴家的《青烏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