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這樣想的,劉真人卻還沒有把話說出來,隻是站了出來充當老好人,伸手說道:“誰沒有出過差錯的時候?這次人家動真格的了,不如咱們就信一信。”
“我這……現在魔屍四布,咱們缺的就是人手,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柳錫林苦笑一聲,拱手說道:“剛剛那群魔屍到處跑你們也看到了,現在我怕的就是咱們還沒到安全的地方,就紮到魔屍堆裏,全軍覆沒了。”
“柳真人的擔心也不無道理,畢竟誰都是娘生爹養的,擔心麾下弟子們的生命安危倒也實屬正常,不過,現如今天下大變,哪裏會沒有戰鬥,會是片淨土?死兄他之前也不過是隨便一指想要繞開魔屍多的城鎮,這不剛巧遇上了那些魔屍們遷徙嗎?不如就信他一次,如何?”林清寒開口為死要錢辯解道。
劉真人到是沒覺得有什麼,畢竟這有個懂點天機推演的總比沒有懂的強,隻是神情舉動間略顯遲疑,道:“我看道友身上也沒有什麼儒氣,想來不會是儒修,不知這天機推演是走的什麼路子?”
“上古方士,以先天八卦為準,算金錢六十四卦。”死要錢點點頭,淡淡解釋了這麼一句,又接著說道:“怎麼走都少不了戰鬥,柳道友為了自家主子著想也是人之常理,不過你就敢說現如今的倉陽城他就是一片沒有魔物的淨土?”
未知之事,誰都不好說,柳真人被死要錢嗆得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辯解,隻得咧了咧嘴,弱弱說道:“我也想相信你啊,可這金錢卦是什麼玩意?我怎麼沒聽說過上古方士還有這種……是在下孤陋寡聞了。”
感受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危險,他連忙改口,畢竟這真打起來還不好說,指不定小公主的胳膊肘會不會往外拐。
也就是他是真的不會推演天機,也願意相信那些會推演天機的高人,但是聽說了上古方士有門推演天機的金錢六十四卦,這可是他所沒聽說過的,一時間心裏發了怵,暗道這位奇怪的“死”姓道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那麼兩下子,隻是心道這小公主可別出了什麼岔子,否則自己可是真的吃不消。
唉,這些閣主掌櫃的,偏要斷什麼後,像這種事不就是我們這些護衛門人們該做的事嗎?
心中悵然的柳錫林除了將公羊秋水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心中也沒有想些其他,隻得苦著臉,輕輕點頭,算是應下來這件事,隻是心中一個勁的嘀咕著這個家夥到底靠不靠譜。
“既然沒問題,那就跟我走!”死要錢見此,大袖一揮,帶著眾人向已經選定好的方向飛去。
公羊秋水的的嘴角撇一下,卻也沒說什麼。
雖說這一行人都是在埋頭趕路,卻並沒有走出多遠的距離——因為隊伍中大部分都還是隻能夠禦劍飛行的金丹修士,趕了兩天的路,其中還休息了半天。
“再飛兩個時辰,咱們就停下來補充一下。”估算了番時辰,公羊秋水出言提議道。
“前方似乎有戰鬥!”打頭的死要錢忽然放慢了飛行,眉頭微微蹙起,帶路的他一直放出神識查探前方十裏地內的動向,雖說是辛苦了一點,但誰讓他有心想要露兩手呢?
“小心!”劉真人似是感受到了了什麼,連忙高喊一聲。
一道白芒乍現,直溜溜的劃過了死要錢的左側,後方的公羊秋水聞言身子一晃,躲過白芒,有著天衍閣的栽培,其伸手自然也不會是差的。
但是,她躲過了白芒,並不代表那些緊跟在她身後的弟子們也躲了過去,這道白芒迅捷異常,如同電閃,將那身後的一名金丹弟子直接劈成了兩段!
“又少了一個……”柳錫林喃喃一語,雙眼變紅,似是急了眼,想也不想的便禦空直衝而去,厲聲吼道:“該死的東西!”
他麵目猙獰,雙眼之中充滿了濃濃的殺氣,取出溫養在自己丹田之中的本命飛劍,狠狠的瞪了眼死要錢之後,提起自己丹田之中的靈氣便朝著那下方白芒亂舞的黑氣之處,揮手掃出了幾道匹練無比的劍氣。
死要錢愣了,完全沒有想到這剛安安穩穩的敢了兩天的路,竟然又出現了魔物屍獸,連忙取出儲物戒之中的竹筒,連搖六次,隻見自己得到了一出旅卦火山,上卦為離,下卦為艮,是為山上有火,頓時大驚,很是驚慌的高聲喊道:“柳道友,快回來!”
還好,他這一聲喊得也不算晚,此刻天衍閣弟子現如今隻剩下四個,柳錫林雖說是有些激動,但卻還沒有上頭,心係公羊秋水安慰的他,並沒有衝下去,在聽到這聲呼喊之後,連忙後撤,剛巧躲過了一道奇怪的黑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