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瀲醫發現她穿越了。一雙眼睛打量著這陌生的古香古色的房間,瀲醫幽幽地笑,運氣真是“太好”了,睡一覺就穿越了,嗬嗬。緩緩地坐起身,身為女醫她一下就察覺出這具身體的主人不久前被下毒了,雖然現在已經解了,但明顯原主已經魂歸西天了。瀲醫眼神微凝,她現在顧不上是誰害了她,她當務之急是查看自己的血液。瀲醫自小便可解百毒,因為她的血天生帶有毒性,可解百毒,亦可下毒。
瀲醫站起身,因為身體還有些虛弱,所以身子不穩地晃了晃,然後強打精神走出了寢殿。現在是盛夏,這三伏的天使得瀲醫雪白的額頭積起了密密的細汗,走到牆角邊,瀲醫用頭上的一隻銀釵劃破了手指,血滴在了一株小草上,很快,那株草便全身通綠,比原來大了一倍。瀲醫鬆了一口氣,即使自己的血沒了毒性自己可以製點藥來防身,但總不方便。她用自己的血的益處使草變大,雖然把草用毒性變枯萎可以更方便處理,但她終究不願,醫者父母心,若非必要她不會傷人性命,一草一木亦是如此。
再次打量了這個院子,瀲醫微微眯了眯眼,這個院子很簡單,但是東西俱全,像是一般人家的小姐居住的院子。隻是她總覺得這個府邸因該沒那麼簡單才是。周遭的氣氛有些過於安靜了,她身子現在還很虛,麵對這個陌生的環境,最好的方法便是靜觀其變,若是自己做些什麼事,隻怕落不得好。瀲醫想著朝寢殿走去,她現在還是要靜養。
一覺醒來,瀲醫仔細整理了這具身體原主的記憶,明白了她如今的處境,她五歲在署岩山腳下的署岩河裏昏迷不醒,被那時十歲的君瑾所救,她的身份不像瑾王府裏的小姐們身份尊貴,因為他們大多是君瑾的表親,而她卻是君瑾一時好心給救了下來,在這瑾王府中賴了八年之久。一開始的時候還沒什麼,隻是,隨著君瑾慢慢長大,不少京中閨閣小姐打起了君瑾的主意。但是,君瑾此人對女子一向淡漠疏遠,不少沒腦子的小姐便被人拿槍使對準了瀲醫,以此來發泄自己的不滿。而瀲醫本不是瑾王府的主子,因此瑾王府的人變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些事便也傳不到君瑾的耳朵裏。
隻是這次做得有些過了,雖然君瑾對於瀲醫並不上心,但瀲醫畢竟還在瑾王府,所以為了瑾王府的麵子,瑾王府的管事下令徹查此事。因著這件事做得太過明目張膽,雖然君瑾並未動怒卻也罰了好些人。
瀲醫淡淡一笑,這樣的府邸裏陰謀詭計過多,每走一步都似如履薄冰,她要的不是這樣的生活。借著這件事,她倒是可以向君瑾提出離開瑾王府的意見。雖然初到異世,但她相信她可以一個人活得安然自在。
“姑娘?”門外傳來她的丫頭秋菊的叩門聲,“進來。”瀲醫應道。
“姑娘,這次您又受苦了。奴婢今天中午和下午都來看過姑娘兩次,隻是姑娘睡得較熟,奴婢便沒打擾姑娘。想著這個時辰姑娘該是醒了餓了,於是奴婢端了些清淡的飯菜給姑娘食用。”秋菊擔憂的望著瀲醫,把手裏的飯菜放在桌上,然後去扶瀲醫到桌前用膳。
瀲醫擺擺手,示意秋菊不用扶她。秋菊僅僅隻比瀲醫大兩歲,打小跟在瀲醫身邊,同樣受了不少苦,隻是這丫頭心善便留在了她身邊,這麼多年不離不棄。所以瀲醫當秋菊是親人,同樣秋菊對瀲醫的感情也像是親人,在這偌大的瑾王府裏。
“秋菊,你想離開瑾王府嗎?”瀲醫眼神清亮,卻把秋菊嚇得不輕。
秋菊連忙跪下,“姑娘,奴婢不想離開姑娘,求姑娘不要不要奴婢。”
秋菊的反應反而把瀲醫嚇了一跳,她拉起秋菊,看著秋菊的眼睛,“秋菊,我不是要趕你走,隻是我不想再呆在瑾王府裏了。我想問一下你的意思。”
“姑娘,若是你離了這瑾王府,日後怎麼生活啊。雖然在這瑾王府中姑娘受氣,但是姑娘卻可以生存下去呀。”秋菊的眼睛裏滿是擔憂。
“秋菊,你信我嗎?”
“信。”秋菊回答得極為肯定,隻是她欲言又止,姑娘不會還想離開王府吧。
瀲醫知道秋菊這是關心她,便輕輕地笑了笑,“秋菊,即使不在瑾王府了,我們一樣會活得很好的。”
秋菊看著瀲醫氣定神閑的樣子,咬咬牙便說道,“姑娘,奴婢願意追隨姑娘,奴婢隻要和姑娘在一起就行了。”
“好,那明日我們便去見瑾王爺。”瀲醫這才開始吃飯。
瀲醫當初隨時被瑾王所救,但因傷的太重,這些年瀲醫對瑾王府來說本不重要,所以瀲醫從未見過瑾王,隻是聽說君瑾生的很是俊美,不然她也不會被那些閨閣小姐當作眼中釘肉中刺了。但是,她也知道,這,並不是君瑾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