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便是清楓院的丫鬟,等你為本王解了毒,你便可以離開了。”
“好。”
“那王爺真的要教民女武功?”瀲醫心裏是很想學武來防身的。
君瑾輕瞟瀲醫一眼,“你若是不願,也可每日服食丹藥來抵禦寒氣。”
“民女願意。”瀲醫秀美的小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一副生怕君瑾會後悔的樣子。
“那王爺現在給我抵禦寒氣的丹藥好嗎。”畢竟這樣手拉手說話,瀲醫還是會很不自在的。
君瑾平靜無波的清眸再次劃上一抹笑意,“本王現在身上沒有,藥在清楓院管家那兒。”
“哦。”瀲醫的聲音有些底了。
君瑾倒是不以為意,他緩緩說道:“八年前,本王在署岩河發現氣息微弱的你,想是同病相憐,因為本王五歲的時候遭人毒手,所以便把隻有五歲的你救下。”
瀲醫垂下腦袋,清澈的眼眸劃過一片思量,怪不得五歲後的神童君瑾再也沒有任何消息,不過,又是誰能在君瑾身上下毒呢。
“本王五歲後便住在署岩山上,流雲大師則每隔半年來看本王的病情,本王十歲時同流雲大師下山,便看到了署岩河裏的你。本王救下你後,流雲大師為你把脈,說你是本王命中之人,可以解當本王身上的至陽之毒。你第一次找本王時,你便不是你了。”君瑾在說這些的時候目光一直都很清潤淡雅,略顯蒼白的神容在提到過往的事時也沒有任何哀怨的神色。
“王爺為何對我說這些?”瀲醫是女醫,總是比一般女子要理智些。
“本王知道你心中有惑。”
瀲醫沉默,君瑾此人太會掌控他人心理了。這樣的人,若非無欲無求,那麼,一旦有了追求,怕是無所不得吧。
——
“姑娘,你可算出來了。”秋菊在清楓院外等候了不久,見瀲醫出來,總算是放下了一顆心。
“嗯。我們回明秋院再說。”
回到明秋院,瀲醫徑直走到桌前到了杯水灌下去,這樣難熬的盛夏,一出清楓院,瀲醫便感受到了太陽火辣辣的熱度。
“姑娘,王爺怎麼說?”
“君瑾倒是答應了,隻是我還要報答他這幾年的恩情,所以現在我們還不能走。”
“姑娘,你怎麼可以直呼王爺名諱。”秋菊一臉驚訝。
好像她還在君瑾麵前直呼他的名字了吧。君瑾竟沒有生氣。
“姑娘?”
“哦,明日我們便搬去清楓院,現在,我是清楓院的丫鬟了。”
“可是姑娘,瑾王府丫鬟那麼多,怎麼王爺讓你做清楓院的丫鬟啊。”
“秋菊有些事情我不想過多地解釋,你日後便會明白了。”瀲醫對於她變成丫鬟這件事還有些莫名其妙呢,如今要解釋給秋菊怕是又要解釋好多個問題了。
“是,奴婢越矩了。”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還有以後我也是瑾王府的丫鬟,你就不必再稱奴婢了。”
“姑娘,奴才是這瑾王府的管家,奴才姓鄭,王爺叫我過來聽你吩咐。”鄭管家是個年過不惑的中年男子,氣質儒雅,對人客客氣氣,但是走到現在手段也不低。
“鄭管家,請你給我些禦寒的藥。然後,麻煩你稍等一下,我有些藥材需要你買。”
“姑娘不必客氣,那丹藥王爺早已吩咐。奴才在這等您也無礙。”鄭管家是真心尊敬瀲醫,雖然大部分取決於君瑾對瀲醫的態度,但是他還是很欣賞瀲醫從容不迫的氣度。
瀲醫也不再多說,叫秋菊拿了筆墨便快速寫下為君瑾解毒所需的輔助藥材。
鄭管家接過單子遞給身後一個小廝,對瀲醫笑道:“姑娘可收拾好?若是好了,便和奴才一起前往清楓院吧。”
這麼快?瀲醫倒是沒有想到。她點了點頭,秋菊便把已經收市後的東西提在身上。
鄭管家向身後的一個小廝使了個眼色,那小廝也算機靈,馬上接過包袱提著。
“姑娘,請吧。”
——
秋菊雖然疑惑,但還是乖乖地跟在瀲醫身後。她相信,她會明白的。
到了今天早上的那條小路,鄭管家停下來拿出一個白玉瓷瓶,“姑娘,您身邊的婢女怕是不能抵禦這花香。還是服下這藥吧。”
秋菊接過鄭管家手中的藥瓶,“謝過鄭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