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琪琪對“清道夫”厲無心的評價非常高,小缺從她的語氣中感受到深深的忌憚,能讓她這樣精明聰慧又有背景的美豔女子如此忌憚,這個厲無心手上肯定是有幾把刷子的,小缺好奇詳細地問了幾次,可解琪琪言辭遮掩,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句,無非是厲無心凶狠無情,無聊無趣,就隻會仗著雪霽山絕技“聞歌起舞”四處蹦躂。
小缺對這種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說詞不以為然,心道如果你也懂得“聞歌起舞”的秘法,恐怕蹦的比厲無心還要張狂。不過小缺也多了分警惕,雖然不知道厲無心是否真的像解琪琪說的那樣睚眥必報,可自己摧毀了對方控製的人偶是不爭的事實。
“如果南宮靈兒膽敢再次過來,你千萬別客氣,照她臉色狠狠揍上幾拳,所有後果我一力承當。”解琪琪凶狠狠地說完,轉身風一樣地出了帳篷。
望著來回飄蕩的帳篷門簾,小缺隻得將到口的問題咽了回去,解琪琪辦事風風火火,也沒留下什麼交代,好像根本就沒有結隊狩獵的事情一樣。
此時離入夜還有一點時間,不過對“篝火營地”並不了解,小缺就不準備出去了,趁著這個空閑將最近發生的事情梳理梳理,心裏也好有個底,總不能什麼都將就別人,小缺不是個喜歡被動的人。
其實現在小缺最想弄明白的就是自己身上的古怪事情,為什麼自己突然間就掌握了“導力”,還有隨手使出的威力驚人的招式,並沒有誤打誤撞蒙出來的突兀怪異感,反而像自己的本能一樣,自己掌握它們是“理所當然”的。
小缺恰恰是糾結於這種“理所當然”,這種缺少層層鋪墊,突然間就擁有的經曆,就好像是閱讀插入腦海的一段記憶片段,而且是由後往前得倒著看。
拿出畫筆,漫無目的地在紙上塗鴉著,這是小缺放鬆自己的方法,用自己最喜歡的方式。
之後小缺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武裝,對第三個大箱子很好奇,不知道裏麵放的是什麼東西,如果是體型偏大的器具,恐怕會影響隊伍的機動性和隱蔽性,不過以解琪琪的能耐肯定考慮到了這些,小缺對此僅僅是出於好奇,並沒有擅自去開啟箱子,該見到的時候自然能見到。
“祁信他們應該都安定下來了吧,不知道他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認真算起來兩人認識的時間也不比解琪琪長多少,小缺對這個朋友印象很不錯的,膽子是小了點,動不動就流眼淚,可祁信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表現出相當水平的冷靜和判定力,光憑這點就讓小缺對他刮目相看。
“閑著也是無聊,索性去看看祁信吧。”小缺打定主意,不擔心解琪琪會找不著自己。
隻是,突然一種壓迫的感覺臨頭湧來,好像有無數個帳篷壓塌下來,小缺雙腿灌鉛一樣笨拙,幾乎寸步難移。
心跳慢慢地加快,詭異有節奏的加快,暗合著鼓手舞動鼓槌的獨特韻律。
小缺撫著桌角,穩住不由自主搖晃的身軀,搖頭想要將莫名沉重的壓力甩出去,卻無濟於事,就連視線都開始變化,變得模糊,又不盡然,視線就像是透過了高熱的水蒸氣,形成的映像顯得扭曲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