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顆水桶粗的大樹被攔腰切斷,切口平整光滑,就算是鋼鐵利器也難以做到這一步,可解玉柏輕描淡寫地做到了,他用鮮血畫出的“金剛咒”,讓他泛著光芒的手掌削鐵如泥。
再一次避開解玉柏的淩厲攻勢,小缺喘息地半蹲在一株大樹上,他的衣服已經劃破了好多個口子,口子上有點滴血跡,身上穿的皮甲在對手的手刀麵前,脆弱的和紙糊無異,胸口有幾根肋骨幾乎要被踢得折斷。
為了躲避勝過刀刃的手刀,小缺不得不付出代價,他知道如果不能全身心地投入到戰鬥中,代價將遠遠不止如此。
小缺瞪著解玉柏,眼睛裏得光芒異常明亮,如蒼鷹一樣靈動銳利,興奮化作了滾滾熔漿,在血管內奔騰不息,與體內激蕩的導力相輔相成,產生不可言喻的巧妙默契。
在見識都解玉柏壓倒性的金剛咒力量和迅捷淩厲攻勢的那一刹那,他就意識到自己和真正煉金士的懸殊差距,絕對無法用僥幸和超常發揮來彌補,解玉柏加持了“金剛咒”攻勢太可怕,出手的速度極快,小缺幾乎有些辨識不清,根本無法招架,臉頰僅僅被擦過一記,就火辣辣的刺痛,這要是實打實地吃上一刀,和閻王爺見麵的時機就不遠了。
這些,小缺都心如明鏡。
所以他自始至終就擺放好自己的心態,有萬杯愁在一旁壓陣,他可以心無旁騖地親身感受煉金士的強橫力量,可以肆無忌憚地地探究自己的極限,這無異於鋼絲上跳舞,可他內心深處卻沒有排斥之意,有的隻是興奮,是倔強。
倔強地想知道自己在金剛咒得壓迫下,能夠支持多久,倔強地不想隨意放棄。
僅此而已。
砰砰砰!
小缺就像逆行而上的隕石,接連撞斷了三跟粗大的樹枝,結實地撞在了樹幹上,激起大片的樹葉飄零,小缺來不及將更多的導力凝聚在背脊,五髒六腑一陣疼痛,噗嗤,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
他喘著粗氣,眼中的光芒不曾絲毫減弱,完全不感到氣餒。
“他娘的烏龜孫子!”解玉柏的攻勢淩厲異常,或左或右,或直或曲,配合的腿踢技,身影狂奔如雷,將小缺打得落花流水,可小缺根本就不正麵迎擊,更像是打不死的小強,總能支持下來,解玉柏的心漸漸生出煩躁,明明有壓倒性的實力,卻無法將眼前的無名小卒擊潰,心裏狂躁不滿,殺意盎然。
“這小子是怪物嗎?”萬杯愁在一旁掠陣,他隻是想試探一下小缺實戰經驗和戰鬥天賦,沒想過真讓小缺丟了小命,隨時準備在關鍵時刻施以援手,隻是小缺的變現讓他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這小子絕對擁有與生俱來的的戰鬥直覺,他一開始就意識到到了這場實力懸殊的搏鬥,他的應對策略從始至終都是:在間不容發的閃避中嚐試著攻擊,生命的意義遠大於挫敗對手的勝利。”
萬杯愁看著如泥鰍般閃避開大部分致命攻擊的小缺,驚歎小缺的應變能力,不管他的導力和煉金術掌握程度如何,能將初學不久的“亂步”臨陣磨槍應用到這種程度,就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況且這小子並不是一味的閃躲,戰鬥方式也不拘泥一格,充分利用周圍的環境,躲避對手的攻勢,削減對手的速度,在巧妙的閃避中用龍爪功打出的幾次反擊,雖然沒有對加持了金剛咒的解玉柏造成實質傷害,卻也對解玉柏造成了不小的困擾,讓解玉柏的傲慢之心遭到了踐踏。
“縮頭烏龜算個鳥蛋,有種別一味的閃躲。”解玉柏氣急敗壞的叫道,他有些喘息,煉金八咒之一的金剛咒,雖然威力巨大,可就像黃金的硬而不韌一樣,金剛咒也有鋒利而不宜持久的一麵,實在是消耗有些過大,不斷的劇烈打擊對施術者的身體也會產生負擔,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不起眼的家夥實力不堪入目,逃命和挨打的功夫卻叫人咬牙切齒,現在已經騎虎難下,臉色一陣青一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