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現在問了這話,這可就有點慌張了,不過慌張歸慌張,這臭小子的心思還算是細膩,他心中慌張的同時,腦子可一點都沒有閑著,在腦子裏麵急速的分析,這老爹過來肯定不是一時半會了,但是一直沒有開口說什麼,而且以老爹所坐的位置來看,自己所在的地方正好是老爹視覺上麵的死角,這樣算下來的話,老爹隻是知道了自己沒有在用功學習,但是並不可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既然如此,那麼我就來個將計就計。
想到這裏,這心中就有了主意,“噗通!”一聲,便是直接跪了下來,順勢將之前背在後麵的雙手往那竹筒上麵輕輕一握,那竹筒便是隨著他下跪的衝勢而拔了出來。
跪完之後,雙手有些顫抖的將那竹筒給托在手上,然後示意小凳子呈上去給自己那皇帝老爹查看,同時還一臉的慌張後悔樣。
小凳子這下可就嚇傻了,雖說自己是個太監,並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但是他至少也知道男女之間的那檔子事情,同時太子殿下能夠完成這偉大傑作自己可是第一功臣啊,原本以為殿下會強詞奪理的狡辯一番,然後自己則在旁邊來個證明,估計也能夠瞞天過海,他甚至都想好了說詞,可現在,平日裏看這機靈油滑的殿下,今個突然變得這麼老實巴交了,這可就讓小凳子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還好,趁著李傲風注意力全在那竹筒上的時候,急忙的向小凳子擠眉弄眼施展暗號,這才讓小凳子多少恢複過來一些,不過依然心中還是存在疑慮,動作上也有些遲緩的接過那竹筒遞呈了上去。
李傲風皺著眉頭看了看這竹筒,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心中滿是問號,這竹筒是什麼東西,有什麼好藏的,以他的眼界力還真就沒看懂這東西到底是幹嘛的。
看著皇帝老子的那表情,這心中可就算是鬆了一口氣,他現在心中已經確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斷,老爹根本就沒發覺他之前在做什麼,既然如此,那自己可就可以憑借著指鹿為馬的巧辯能力來為自己開脫啦。
“哎。”這不光是猥瑣,連表麵工作都做的極其到位,麵部表情那叫一個後悔啊,“父皇,請恕兒臣不孝,其實這幾天兒臣一直都在苦讀兵法布陣以及聖賢之書,就在昨日,兒臣因為太過用功了,頭腦一陣發暈,不小心把父皇所贈的翠竹玉筆筒給打碎了,兒臣心知犯下大錯惶恐不已,這才打算用一個竹筒,然後找人用一些特殊的手法將其外觀改變成當初翠竹玉筆筒的樣子來瞞天過海,兒臣此刻知道錯了,還請父皇切勿動怒,父皇不論如何懲罰兒臣,兒臣都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隻要父皇以龍體為重啊。”
這要是去拍戲的話,估計年度的什麼金馬獎、金鷹獎,什麼最佳影帝都非他莫屬了,他不光說的好,連那表情都做的惟妙惟肖,滿臉的後悔以及誠懇,在最後說到孝順父親不想看到父親生氣的那一段,簡直都快讓人流出眼淚來了,旁邊的小凳子還是知情人士,都被說的極其感動,要是換一個人的話,估計此刻已經聲淚俱下了,甚至還可能會有人發出一兩聲感歎:得子如此,此生無憾呐!
當然,這一切都是外人的看法,也就是對這不了解的人的看法,而他老子,身為楓葉帝國的國君,那閱曆豈會是一些尋常之人所能夠比的下載。
看著自己的兒子那扇人的表情和誠懇的態度,說自己沒有一絲的心動那純屬扯淡,不過知子莫若父,自己兒子什麼品性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當然也不可能就這麼相信了這臭小子的一番胡言亂語。
“太子所言可是屬實?”
李傲風的聲音透出一種不怒而威的氣息衝著一旁的小凳子問道。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什麼樣的主子學什麼樣,這小凳子和可是從小長到大的,在這種耳渲目染的熏陶下,說不上他也猥瑣,但至少那也算是一個人精了,剛開始還不明白自己主子這是唱的哪一出,不過聽到主子那番感人肺腑的“認錯”之後,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了盤算,知道了接下去該怎麼去麵對,現在聽到李傲風的問話,頓時臉不紅心不跳的接口道,“啟稟陛下,太子殿下所言確實屬實,就在昨日還是奴才幫少主收拾的桌案呢。”
廢話!這臭小子身邊除了你,還有哪個太監敢靠近他!瞪了一眼同樣感覺極其有戲劇細胞的小凳子,李傲風心中直接開罵了,不過說實在的,被這主仆倆那一唱一和,確實讓他心中也有些犯起了嘀咕,難道這臭小子真的長大懂事了?但是仔細一想也不可能啊,就算這臭小子真的懂事了,知道用功讀書孝順長輩了,可剛才在那撅著個大屁股左右晃動也不可能是在琢磨那什麼翠竹筆筒啊,這中間肯定還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