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馬府中駛出一輛精貴的馬車,馬車在一個路口停了下來,然後就看到一個女子被婢女扶著上了馬車。
“三公主!”楚兮暖上了馬車微微行禮。
楚夏然看著楚兮暖皺著眉頭“是你!”楚夏然是見過楚兮暖,那次楚兮暖在宮中被何貴妃為難,安王讓她去幫忙,她原本以為這個女子和她不會有交集,卻不想那日宮宴之上,她又看到楚兮暖竟然坐在淩老侯爺的身邊,成為了郡主。
楚兮暖當日回去之後就被賜為郡主,聖旨已經下了眾人也都知道淩侯府淩老侯爺的幹孫女被賜為郡主,不過眾人也隻是在那日的宮宴上看過,後來不論是任何人的請柬楚兮暖都沒有收過,也讓楚兮暖這個郡主變的和淩侯府一樣的神秘。
楚兮暖笑了笑,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明明不夠淑女但看著卻足夠的鮮活靈氣,讓楚夏然擺不出平日裏刻薄的臉色,但語氣實在也算不得好“你,和安王是什麼關係?”
“你是說子安嗎?我們是世間最親密的親人!”楚兮暖絲毫不掩飾的說道,這世間原本是陌生的,可是她和楚子安卻可以延續上一世的親情,這是一種血緣都阻隔不了的親情。
楚夏然看著說起這些,眼睛裏似乎放光的楚兮暖抿了下唇角,最親密的親人嗎?楚夏然是相信的,因為楚子安除了對霍初蘭那個女人有了感情之外,也就隻有對麵前的這個女子不同。那種不同,楚夏然知道不是愛情是親情,是她一直都在渴望的親情,原本她以為安王一直都是一個將親情看的特別寡淡的人,但如今她才知道安王原來也有細心嗬護的時候,比起霍初蘭,楚夏然更羨慕的是楚兮暖。
“你和子安從小一起長大對不對?我聽過子安提起你,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子安小時候的事情?”楚兮暖坐在那裏捧著茶盞,如同一個好奇的小鬆鼠。楚兮暖其實心裏一直都有些內疚,那些歲月中自己享受父母的關心,可是楚子安卻在宮中這個吃人的地方獨自前行,巨大的差異讓楚兮暖有些心疼楚子安。
楚夏然冷哼一聲不想開口,但是楚兮暖就眨巴著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自己,楚夏然竟然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來,更重要的是她覺得自己這個女子竟然心軟了。
楚夏然努力的告訴自己,自己說是因為安王的原因,可不是因為對麵的這個女子。接下來的時間中,楚夏然就慢慢敘述楚子安小時候在宮中的事情,其實很無聊。畢竟楚子安不是一個真的小孩子,平日裏都是在自己的宮殿裏不出來,就是楚夏然也不怎麼可以見到楚子安,可是楚夏然的敘述中,楚兮暖還是聽出楚夏然對楚子安的感情,那是一種極為信奈可以付出的一種依賴。——
哪怕是很枯燥的事情,但楚夏然說的很開心,楚兮暖聽的很得勁,不時的楚兮暖還插話,這種沒有禮儀的插話讓楚夏然不滿。但是當她聽到楚兮暖插話的都是有關楚子安的,或者說,楚夏然慢慢的了解比起自己這個和安王從小一起長大的皇姐,眼前的這個女子似乎更為了解安王,甚至看透了安王。
雖然楚夏然的臉色並不好,但是楚兮暖卻覺得兩人聊的很開心。楚兮暖知道,看似楚夏然是一個極為難以相處的女子,但是接近後發現她不是難以相處,而是高高在上慣了,又生在皇家那種地方處處都充斥著暗害,讓這個女人不知道怎麼相處,用著最為惡劣的表現來掩飾她自己內心所缺失的東西。
說了許多,楚兮暖有些餓了,因為明日就是楚子安和霍初蘭成親的日子,所以按照習俗女方的一些朋友都會去看望新娘子,霍初蘭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所以楚兮暖才讓楚子安告訴楚夏然帶著自己一起入宮,至於楚夏然為何入宮怕是都是看在楚子安的麵子上。
“你要吃一些嗎?很好吃的!”楚兮暖捧著油紙包裹著的糕點舉到楚夏然眼前笑著問道。楚兮暖的身高不如楚夏然,哪怕坐在那裏也比楚夏然要小巧很多。
楚兮暖手中的糕點乃是淩君冷今日早晨淩君冷特意為楚兮暖買的,就是怕楚兮暖在去皇宮的路上有些無聊。畢竟在淩君冷看來,三公主楚夏然不好相處,甚至淩君冷還囑咐過絲涵等人,若是楚夏然敢讓楚兮暖受委屈,就照打不誤。
楚夏然有些嫌棄的看著楚兮暖捧著的糕點,那糕點一看就不怎麼精致,一定是從外麵的小攤子上買來的,楚夏然對於外麵的那些東西根本就不碰,覺得會降低自己的身份。
“不吃!”楚夏然搖搖頭,哪怕是搖頭的動作楚夏然做起來也十分的規矩,搖頭的幅度都是剛剛好,讓楚夏然頭上的珠釵都不會發生過大的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