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一名女子琴師進來,琴弦撥動,悠悠琴聲響起,紅蝶媚眼如絲,雙臂伸開,腰肢緩緩扭動起來,她的身子好似蛇般,動作中帶著奇特的韻律,柔而有力,隨著琴聲輕舞。
陳無邪一邊欣賞紅蝶舞蹈,一邊喝酒,心中想的卻是煙雨樓內守衛森嚴,高手眾多,硬闖是不可能的,要如何才能探出秘密?
若是能見到煙雨樓主,說不定能問出什麼。
隻是要想見到煙雨樓主,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陳無邪又喝了一杯酒,望向紅蝶。
她的腰肢搖擺,眉梢在笑,眼角在笑,全身上下似乎都在對陳無邪媚笑著。
而她動作是從房中動作中演化而出的,都流露出濃濃的挑逗意味,令人血脈賁張。
煙雨樓不愧是溫柔鄉,銷魂蝕骨於無形。
紅蝶輕笑,朝陳無邪投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陳無邪眼前視線漸漸模糊,然後倒在桌上,琴聲戛然而止,舞蹈亦是停下。
陳無邪醒來時,他已經身處黑暗之中,手腳一動,隻覺渾身疲憊,四肢乏力。
“你醒了?”
黑暗中,燭光亮起,陳無邪尋聲看去,隻見一個女子背對著他,坐在梳妝台旁。
她身上穿著件紅色的柔軟絲炮,長長的拖在地上,從背影來看,卻是一個美人。
陳無邪想到一樣穿紅裙的煙雨樓主青柔,仔細辨別,她的確是青柔。
“原來煙雨樓也會下毒!”陳無邪道。
“煙雨樓又不是名門正派,會下毒有什麼好奇怪的?”女人轉過來,她的眉毛彎長,瓊鼻秀挺,睫毛又彎又翹,眼睛大而明亮,眸子是漆黑的顏色,唇線柔豔而性感,唇角上挑,帶著一絲令捉摸不定的嬌媚笑意。
“這兒是哪兒?”陳無邪問道。
“我是煙雨樓主,自然是待在煙雨樓,這兒當然是煙雨樓!”青柔道。
陳無邪笑道:“煙雨樓主給我下毒,還把我綁到她的閨房,難道是看上我,想要和我春宵一度?”
“你有什麼值得我看上的地方?”青柔道。
“這話說的,真令人傷心。”陳無邪苦著臉,道。
“咯咯,是嗎?你要想和我共度良宵,也不是沒有機會,隻要你幫我殺一個人。”青柔嫵媚一笑,滿室生光。
“哦?是什麼人,連煙雨樓主都殺不了。”
“能讓女人殺不了的,當然是女人!”
“女人?”
“謝小雙!”
陳無邪吃驚,道:“謝小雙?你為什麼要殺她?”
“因為她壞了煙雨樓的規矩!”青柔道。
陳無邪沉思,煙雨樓為什麼請他殺謝小雙?
“謝小雙武功高強,位列九邪魔之一,心狠手辣,連煙雨樓都殺不了,我怎麼殺她?”陳無邪搖頭道。
青柔輕笑一聲,道:“煙雨樓當然能殺謝小雙,但煙雨樓不能殺謝小雙。另外,要殺一個人,其實很簡單,謝小雙武功再高,也有她的弱點。”
“什麼弱點?”
“好男色!”
陳無邪啞然,道:“難道你想讓我用美男計,太易城裏,適合用美男計的應該是錢千吧?他那副模樣,肯定能迷倒謝小雙。”
“錢千不合適!”
“丁淼死了,韓玉死了!”陳無邪忽然道。
“不是煙雨樓做的,你可以去問問慕容公子,他手下有幾個奇人。”青柔道。
“你們在我身上下毒,就為了讓我去殺謝小雙?”
“殺謝小雙隻是一個考驗,是入我門中的考驗,要是陳公子能殺謝小雙,莫說是我,整個煙雨樓的女子,都將是公子的。”青柔道。
“門?什麼門?”陳無邪道。
青柔笑道:“陳公子既然來煙雨樓查韓玉、丁淼的死因,肯定是受高人指點,還用裝瘋賣傻嗎?”
“鬼窟?”陳無邪似是吃驚的道。
青柔傲然道:“不錯,鬼窟,煙雨樓便是鬼窟的一部分!”
“你不怕我將這個消息泄露出去?”陳無邪道。
“怕?為什麼怕?何況,陳公子絕不會這麼做。”
“為什麼?”
“因為陳公子是鬼窟的少主,是鬼窟的將來的主人,你這麼做,不是自己出賣自己嗎?”
青柔語出驚人,把陳無邪鎮住,他駭道:“你說我是鬼窟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