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陰沉,朱家莊小河畔。
柳枝飄舞。
神秘人一腳踹開侯小六,冷笑道:“畜生?是誰害的她們淪落青樓?你才是最該死的,哈哈,不要急,魔刀出鞘必飲血,我這就送你下去見她們!”
“啊,來啊,你殺了我吧,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侯小六嘶吼。
“哼,你是沒有那個機會了!”
神秘人驟然揮刀,赤紅刀光斬出,侯小六任命的閉上眼睛,隻是,他久久未感覺到疼痛。
他不由睜開眼睛,卻見剛剛還囂張不可一世的神秘人,已經倒在泥地上,那柄赤紅的刀散發瑩瑩之光,詭異而可怕。
“這,這是怎麼回事?”侯小六隻覺不可思議。
“好玩,好玩,竟會被魔刀反噬而死,真是無知啊!”
驀地,一個胖乎乎的怪人蹲在細細的柳枝上,那拇指粗細的柳枝,隨風搖擺,胖人也隨風飄動,十分怪異。
“你,你是誰!”侯小六不禁問。
“我,我,我是鬼!”
胖人飄下來,伸手朝那柄赤紅的刀抓去,隻是手伸到一半,卻又驟然停住,就像撞見一堆臭狗屎,跳開一旁。
“好邪的刀!”他驚呼。
卻見神秘人的握刀的手鮮紅一片,他的臉龐則毫無血色,他身上的鮮血,全部滲進魔刀之中,圓睜的眼睛,灰白一片,死不瞑目。
等神秘人手上的鮮血也被吸收,魔刀驟然掙脫而出,直接朝胖人斬去,赤紅的刀輝,光芒耀眼。
“邪,邪,邪!”
胖人自然是賞使者,他驚呼三聲,肥胖的身軀靈活得就像燕子,避開魔刀的刀芒。
哢嚓!
一株一人合抱的柳樹被刀芒劈過,一聲脆響,倒進河裏,賞使者再一躍,落到樹樁上,盯著那懸浮半空,斜指著他,散發淩厲刀勢的魔刀,頗感棘手。
侯小六則被眼前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幾乎以為自己遇上鬼怪。
賞使者一動,便見魔刀當空一旋,化出一片刀影,就好像幾百柄魔刀,同時朝賞使者劈去。
賞使者怪叫,雙掌連拍,掌影、刀影翻飛,不一會兒,賞使者身上就沒幾片好布,被魔刀劈出十多道傷口。
“不好玩,不好玩!”
賞使者大叫著,鬱悶得要死,他的手掌再堅硬,能擋得住鋒銳無匹的魔刀?
他的攻擊再淩厲,能傷到沒人掌控的魔刀?
這樣的對打,本就是不公平的過招,魔刀能傷賞使者,偏偏賞使者拿它無可奈何。
“陳小子,快出來,把你的怪刀拿走,不玩了,不玩了!”賞使者鬱悶的大叫。
“哈哈哈,想要我出手,先叫兩聲爺爺來聽聽!”陳無邪突兀的出現在河畔。
他早就來了,隻是一直在暗中,將柳雲在暴斃,賞使者奪刀都看在眼裏。
他起先以為讓侯小六下手的是賞使者,本想用魔刀坑他一次,沒想到竟是柳雲在,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此人表麵上正派俠義,暗地裏卻是個禽獸小人,虛偽之極。
魔刀桀驁不馴,染血必反噬,連跨入先天之境的謝小雙都無法承受,柳雲在不過是一個二流的,連拿刀的資格都沒有,害人終害己,乃是咎由自取。
賞使者要奪刀,卻遇上染血後的魔刀,真是無巧不成書,刀、人鬥在一處,好不壯觀。
魔刀見紅之後,凶氣漸增,刀勢越發淩厲,劈得賞使者抱頭鼠竄,不是他武功不濟,而是根本就沒法打,哪個願意跟一柄刀打架?
陳無邪就在旁邊笑嘻嘻看著,那模樣,恨不能旁邊再有兩個婢女服侍,一個搖扇,一個喂酒,真是享受。
“不好玩,一點也不好玩!”
賞使者叫著,一下子竄到陳無邪身邊,他這一招出人意料,拳頭如雙龍出海,直搗陳無邪的心窩。
陳無邪雙臂一擋,賞使者驟然一個翻身,趴到地上,就像癩蛤蟆一樣,而他倒下的刹那,魔刀正從後麵刺來,這一下就變成魔刀直刺陳無邪。
魔刀之銳,陳無邪可是知道的,他也不敢硬接,腰身一擰,便和魔刀錯過,同時眼明手快,一把抓在刀柄上,幾個翻身,落在地上。
錚錚……
魔刀顫鳴,道道紅光繚繞。
陳無邪運轉《引魔訣》,與之相抗,等紅光漸消,陳無邪眼眸之中赤芒閃過,身上如神魔般暴虐、冷漠的氣息收斂,再看向河畔時,賞使者已經不見蹤影。
以河水洗掉刀鞘的泥巴,陳無邪收刀入鞘,轉頭看向柳雲在的屍體,要是讓人發現柳雲在的屍體,怕是要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他揮掌在地上劈出一個深坑,將其埋葬。
侯小六本就虛弱,挨了柳雲在幾掌幾腳,怒極攻心,暈在地上,他提起侯小六,回到朱家大院,以他的輕功,卻是一個人都沒有驚動。
“陳爺?”
陳無邪提著侯小六回來,把和侯小六同屋的朱八、朱九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