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從小在農村由奶奶一手帶大的孩子,為了改善家裏生活條件,爸媽上城裏打工去了,我生活的這個鄉村,鄰裏都互相熟識,所以村裏有一點事,不過一頓飯的時間全村人都會知道,至今我還記得十幾年前發生的一件事,當我再次回到這裏,就像是昨天剛發生的...
“嘿!過來看看!我發現了什麼!一窩蛇卵子!”
說話的是我兒時孩子們的領頭人,因為長得比較肥碩,而且在孩子中膽子最大,所以我們都叫他大膽壯。
“啊?有蛇?我們還是快走吧,這荒郊野嶺的,要是被咬一口可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怕什麼,有我在呢,就是蟒蛇來了,我也給他烤著吃了。”大膽壯的自信減輕了我和小夥伴們的擔心。
我們走到大膽壯的旁邊,一波開草堆,果然看到了一窩白色,宛如小圓子一般的一窩蛇卵。
“哇,好可愛,我第一次見蛇蛋呢,沒想到這麼小。”跟隨我們一起上山的雅兒邊說邊拿起一顆蛇卵擺弄了起來,我也順手拿了一顆蛇卵。
“哼,就是這些該死的蛇,讓我的大叔子砍掉了自己的小指頭,今天我就讓這些謬種付出點代價。”
大壯的意思我們都聽明白了,我趕忙製止道:“別這樣,這些蛇還沒出生呢,咬傷你大叔子的也不是這些蛇,況且,這片山上的蛇大人們不是經常說是看見就避,一定不能傷的嗎?”
“你多大了,還信這些子邪,毛爺爺不是說過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嗎?我就不信這些謬種能把我咋。”
說完,大壯抓起兩三顆蛇蛋就朝地上砸去,當蛋殼破碎,裏麵的蛇雛形都已經清晰可見,雅兒看到這裏嚇得把蛇蛋趕緊放回了窩裏,生怕下一秒蛇就被孵化出來。
周圍的小夥伴都勸大壯停手,可大壯就是不聽勸,這時,蛇窩裏的一顆蛇蛋突然裂了來,從裂痕裏鑽出一顆黑乎乎的蛇腦袋,我們都往後退去,大壯直接一腳踩到了整個蛇窩上,一窩子的蛇都死在了他的腳下。
下山回去後,大壯對我們說,這件事不許對家裏的大人提起,否則就揍我們,回去後我真的是隻字未提。
第二天去上學的時候,大壯請假沒有來上學,據說是發燒了在家裏。
中午放學的時候,我們幾個小夥伴一起去大壯的家裏看他,當我們見到他的時候,完全不敢相信,就算是他一夜沒睡,黑眼圈也不至於黑到這種程度,他的黑眼圈已經黑到像是用碳在眼圈邊上抹的感覺了。
“大膽壯,你...你還好吧?”
大壯直勾勾的看著我們,躺在床上像是九十來歲已經喪失行動力的老人,等了老半天才說:“不怎麼好,我感覺...我感覺我現在,就,就是在火爐裏一樣。”他說的很吃力。
這時候大壯的媽媽進來了。
“大壯肯定是昨天在山上著涼了,今天燒成了這個樣子,太嚴重了,謝謝你們來看看他,還沒吃飯吧?要不留在我這裏吃?”
“不了,阿姨,我們家裏人還等我們回去吃呢,那我們先走啦,阿姨再見。”
看見大壯的模樣,我感覺特別恐怖,回到家以後,我越想越不對勁,我問奶奶:“奶奶,為什麼我們這裏山上的蛇是不能傷的呢?”
“你問這個幹什麼?”奶奶驚愕的看著我說。
“沒什麼,就是昨天去山上玩的時候看見了一條小水蛇而已。”我虛心的回答道。
“你沒有把它怎麼樣吧?”
“沒...沒有呢,我們看見蛇以後一個個嚇得不行就都跑回來了。”
“我的小祖宗啊,以後夏天的時候你還是少去山上玩吧。”
“為什麼?”
“這片山有蛇神保護的,一般的蛇是不會在這裏出生的。”
“蛇神?奶奶,你給我講講吧。”
“也是,老糊塗了,都沒有跟你講過這類事情,今天奶奶跟你講了以後可要注意了。那是1938年的事了...那個時候,我也還小,隻記得日本軍從南京一路打到了這裏,那天,天上又打雷又下雨的,我們幾十個人躲在離這不遠的一所小破寺廟,我們都跪下向一尊無頭佛像祈禱不要被日本兵給發現,我從寺廟的門口望去,發現日本兵已經在山腰上了,我回去跟大人說已經來不及了,讓大家快繼續往山上跑去,大家都認為自己死定了,一個個人都喪失了希望,這時候,從祭祀的桌底傳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說道:我可以救你們,但是你們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而且必須嚴守,否則我將讓你們不得好死!我們的視線齊刷刷的往桌底下看去,隻見紅布底下鑽出一條半米寬的大蟒蛇,我們所有人都往後退去,蟒蛇蜷縮著,目測也有七八米長,這麼大的蛇,我這輩子,也是活到目前為止第一次見,大人們後退了一段距離連忙下跪道:“蛇大仙,救救我們吧,我們會聽從你的話,你說什麼我們都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