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所有人全部獲救,寧多魚卻危在旦夕,於請於理,他羅海都應該站出來,應該為寧多魚爭取一份活下去的權利。
一股炙熱的無名烈火從羅海的胸膛燒到了嗓子眼兒。
人生第一次,羅海覺得自己需要衝動一把,需要放肆一把。
悄無聲息!
刀刃就抵到了張誌河的脖頸間,羅海冷聲道:“不用跟我解釋你們的規定,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今這兩個人必須送到水鳥湖,八點之前必須送到,馬上閃開,這架運輸機我們征用了。”
張誌河剛想反駁,脖頸間的刀刃就在皮膚上劃出一道血痕,羅海用行動表明了自己態度。
遠處的特勤大隊直接拔槍。
李春、初尚也跟著掏出了武器,楊春夏還在昏迷中,年山水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兩方的對峙引起了附近乘客的注意,所有人都開始朝這邊聚攏。
張誌河感受著脖頸間金屬的冰涼,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一些:“我希望你保持冷靜,想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想清楚這麼做的後果,兩棲運輸機是治管會特勤大隊的專屬交通工具,如果因為你的魯莽而有所損失,你是絕對承擔不起的,而且我相信你所在的盔甲戰組也不希望你這麼做,衝動是魔鬼。”
吐出一口氣。
羅海忽然就笑了。
一邊笑一邊:“我想的很清楚,如果我什麼都不做,那份後果才是我無法承擔的。今,這兩個少年比任何人都重要,他倆如果死在這裏,那才叫魯莽。”
停頓了一下,羅海一字一句很認真的:“聽清楚了,就算我把性命扔在這裏,這兩個少年我也要送出去。”
“讓開。”
“或者去死。”
“你自己選擇。”
張誌河半響不話,最後瞪著眼睛問:“你敢殺我?”
羅海聳了聳肩:“我的命,我們的命,全都是他救下來的,我不介意現在就還給他,要不要試一試,看看我敢不敢。”
衝突發生的很突然。
一切都在幾句話之間就演變成現在這種無法收場的地步。
就連特勤大隊的隊長張誌剛都沒有反應過來,他是張誌河的親哥,也是水鳥湖特勤大隊實力最強的存在,年輕的時候做過幾年追光者,身體等級早就突破了三級,如果他出全力,十個羅海都不是對手。
張誌剛臉色鐵青,眼眸微微眯了眯,背在身後的雙拳已經攥到了一起。
如果羅海給不出足夠的理由,無法解釋自己現在的行為,張誌剛不介意讓他血濺當場。特勤大隊的尊嚴,青龍域政府的權威,是絕對不允許羞辱的。
特勤大隊可以對暴徒冷酷無情,對待擾亂地下城安危的人,一樣可以下死手。
踱步走向羅海,張誌剛語氣平淡的道:“我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吧。”
平淡的話語間滿是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