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關起門來說。”文汐抬起頭來看著文酤，一雙水媚的眸子之中寫滿了失望。
看著文汐的眼睛，文酤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好……”
那雙眼睛承載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讓他都不敢去看。
師祖說得對，這小丫頭小小年紀的居然有如此的實力和氣運，又經曆過別人可能幾世都無法精力的事情，隻怕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這樣你滿意了嗎？”文汐就這麼看著文酤，眼中的情緒在一點點地消失，連說話的語氣都開始變得機械，“我就不明白了。”
站在一旁的元初將文汐的情緒收進眼底，他歎了口氣，伸手握住了文汐的手。
冰涼的觸覺讓元初愣了一下，生平第一次，元初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回去吧。”
認識她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這樣。
對文汐來說斬斷塵緣是目前所必須經曆的，但是也許可以找到更加溫和的方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把所有的不堪都擺在台麵上去辦。
此刻的元初還不曾料到，他所認為的殘忍，在接下來文汐所麵對的那些人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回去吧。”文汐的情緒已經徹底平複下來了，她抬起頭對著元初露出一個輕鬆的笑來，聳了聳肩。
其實她現在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就是對文酤那老頭子的老眼昏花有些失望，至於對明琴那家夥，除了想宰了她之外，她也沒有別的想法了。
元初點點頭，他拉著文汐用瞬行術回到了天門山，等他們離開比賽場地之後，那原本罩著的玄光也徹底散去了，隻留下觀眾席上一臉懵逼的觀眾還有擂台上一臉鐵青的元真教的眾人。
文汐回去之後還是跟之前一樣，該吃吃該喝喝，偶爾跟黑蛋一起鬧騰一下，乍看之下跟往日並無區別。
但是細心的元初還是發現，在文汐偶爾一個人呆著的時候，那眼中的落寞是藏不住的。
元夕就這樣過了三天閑散的日子，期間修仙界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不過文汐也懶得去關注了，就一心做自己的事情。
元初偶爾提及的時候，文汐也是打哈哈敷衍兩句隨後便扯開話題了。
如此過了三天之後，在第四天的晚上，天門山上的小茅屋也迎來第一個客人。
“你那個師兄找你。”元初敲了敲文汐的門，對著文汐道。
睡夢中的文汐被元初的聲音驚醒了，隨便穿了一件衣服便打開門。
門一開，就看到兗和那張笑嘻嘻的臉，還有他腰間那熟悉的佩劍。
能不熟悉嗎，這佩劍元真教的弟子人手一把，簡直就是元真教弟子的象征。
她原本也有一把的，隻可惜在元真教內亂的那一晚被弄碎了。
“心情好點了沒有？”兗和看著眼底一片烏青的文汐，問道。
“一直挺好的，該吃吃該喝喝。”文汐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她其實真的不在乎這件事的，就是偶爾睡不著的時候會翻出來想想，可能也是糾結那個答案吧。
遠處知道文汐跟兗和有事要聊，也沒多呆，把人送到之後便離開了。
“我這次是來傳達老頭子的吩咐的，他約你三天之後回元真教一趟，倒時候你想知道的東西都會知道了。”兗和斟酌了一下，對著文汐道：“看樣子那個上仙對你不錯，你喜歡什麼他都能給你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