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你是說文汐?!”文玉猛地反應過來。
像是要印證自己的想法一樣,文玉猛地上前去想要抓住神秘人的袖子。
文玉的速度快,但是神秘人的速度更快,文玉甚至沒來得及抓住神秘人的一片衣袖,神秘人就已經在原地消失了,就剩下文玉一個人傻愣愣地站在那兒。
不過神秘人的做法已經印證了文玉的猜測,在得到答案之後,文玉本以為自己會很生氣,結果卻發現自己臉上的表情剩下麻木和無奈了。
她就說嘛,為什麼所有的一切都跟文汐那個賤人有關,好東西是她,好夫婿是她的。好像整個九幽都是她的囊中之物一般,憑什麼這樣的好事就隻會發生在那個賤人的頭上!
這次也一樣,本來以為能趁著這個機會扳倒那個賤人,誰知道到了關鍵的時刻那個賤人又化險為夷了,現在想來,好像從小到大,她身邊所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那個賤人的成長服務的。
隻要是文汐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這個人是誰你不用管,你隻要做好自己就行了。”神秘人在消失了片刻之後,又很快出現在文玉的麵前了,神秘人看著文玉那呆滯的表情,語氣說不出是嘲諷還是勸誡。
在聲音落下的同時,那個被黑袍包裹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房間裏。
“是她,那個人一定是她。”文玉猛地反應過來了,她對著空蕩蕩的房間一邊轉一邊大喊,“你快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她!”
她現在隻想聽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哪怕是說謊也行,總之不要留她一個人在這個鬼地方去麵對無盡的茫然和空白,她真的已經受夠了。
在文玉麵對無盡的折磨的時候,另一邊身在魔界的文汐也同樣陷入了思考當中。
文汐坐在偌大的房間裏,拖著腮幫子在梳妝鏡前發呆。
現在已經入夜,到了該休息的時間,不過文汐臉上的妝也才卸了一半,頭上的發髻也是鬆鬆垮垮的,像是拆了又像是沒拆,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慵懶。
“在想什麼呢?”一隻手突然撫上文汐的頭發,替她將沒拆完的發髻給拆好。
感受到熟悉的聲音和觸覺,文汐徹底放鬆了下來,她舒了一口氣,直接向後一仰,窩在元初的懷裏,“我在想那個人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得擺脫了家族裏的那些破事,她也有時間坐下來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仔細地梳理了一下,總覺得那個神秘人的做法奇怪得很。
乍看之下那個人做事似乎毫無章法,想法也無跡可尋,但是仔細想想的話就會發現,那個人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針對她的,準確來說是針對她跟元初的。
想到這裏,她就覺得十分不安,這種人生被掌控在別人手裏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別想了,總會知道的。”元初對文汐的話似乎有些驚訝,她盯著銅鏡裏文汐那疲憊的樣子,有些心疼地摸了摸文汐的臉頰。
有些事中總歸是不知道的好,畢竟知道的太多的話,容易被規則抹殺。
像是察覺到了元初的心思一般,文汐臉上的表情僵了僵,隨後便轉移了話題,對著元初問道:“對了,阿卿呢?”
她是出去了一趟剛回來的,從剛才到現在好像都沒看到文卿那家夥來找她,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元初知道文汐會這麼問,對著文汐笑了笑,將文汐的耳環卸下,道:“我讓她去彥修那兒了,你跟她最近都累了,該好好休息了。”
她們兩個都經曆了不少的事情,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了,讓文卿留在這兒當電燈泡也不合適,所以他就讓彥修把文卿接到邕城去了。
那小子也看上人家小姑娘了,最近成天在他耳邊念叨,現在正主來了,正好成全一下那個萬年老光棍的心思,自己也能落個清淨。
“彥修……”文汐琢磨了一下,神秘的地笑了笑,道,“希望他們會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他們倆的發展她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不過郎情妾意卻是真的,她對彥修也算是知根知底,這兩個要真的是成了那也是美事一件。
“你就不怕羊入虎口?”元初半開玩笑地問道。
他當然是相信彥修,不過彥修這也是第一次處對象,在分寸上他就真的沒辦法保證了。
不過對於那個叫文卿的小狐狸死活他其實是不甚在意的,不過是看在她是文汐的閨蜜的份上,怕她出事了文汐會傷心,所以才問兩句。
文汐難得有一個說得上話的朋友,他也不希望文汐會以為朋友的事情而傷心。
文汐對於這件事倒不是特別擔心,“阿卿會有分寸的,彥修要是真的欺負她,我肯定會站在阿卿那邊。”
文卿自己也是成年人了,對於自己的事情她也有自己的判斷,她也不好橫加幹涉。
再說妖在魔麵前也算是弱勢群體,要是文卿真的受了欺負,那她肯定是站在文卿那邊的。
“小狐狸。”元初笑罵了一句,將文汐的首飾都拆下來之後,元初直接將文汐打橫抱起,道:“好了,咱們也休息吧。”
“做什麼?”文汐突然有些不安,這家夥該不會是想幹嘛吧。
“夫人,你覺得為夫會做什麼?”
事情證明文汐的猜測是對的,總之接下來文汐算是度過了一個漫長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