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心兒,心兒……
究竟是誰在叫她?那麼溫柔入骨的聲音,一次次在耳邊徘徊,久久不肯散去。
葉無心掙紮著,滿身冷汗地從夢中驚醒,舉目,驚慌地看著四周的景象,還是這裏,她並沒有再一次穿越或是遇到其他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伸手抹掉額頭上的冷汗,從榻上起身,自從幾日起不幸救下了那個無賴男之後,他就一直不肯放自己走,不僅再一次給她的身上下了禁製,還威脅她不許走遠,隻要遠離他的身邊超過房外樹林的距離,她身上的禁製就會被觸發。
不會死人,但絕對有她好受的。
葉無心自是不敢賭,她相信這男子絕對有這樣的能力,如此說來,她便是連這片林子都走不出去了。
站在房前有些無望地看著這一片樹林,她想知道,為什麼自己的人生會這麼點背!
就算上輩子沒燒香沒拜佛,也沒幹過啥好事,但也不該落到如此悲慘地步啊,救了一個男子還倒救出事來了!
誰特麼能告訴她這是為啥?!
人家救了個美男都是直接打包帶回家,細心療傷,然後一對狗男女相處之下日久生情,玩個小愛昧啥的,最後以身相許。
可是到了她這!!一個是救過她的,無-恥逼婚,另一個更特麼過分,被她救了還威脅她!威脅她不準走還不給她個原因,尼瑪真當老娘可欺?
葉無心自認就是個內心一半膽小畏縮,一半女漢子,表麵卻掛著小白兔無辜模樣的女銀,她輕易不會主動去招惹是非,因為她這個人既膽小又懶,不想主動攤上事,但這也不代表她是那些言情小說裏任人擺布,柔弱可欺的女主角!
她要翻身!不能再被這幫臭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了。
這麼想著,她十分憤恨地走到另一側,狠狠地踢開了男子的門。
正在養傷期間的白冷明顯還有些虛弱,氣色不佳,看到來勢洶洶的女人,他先是一愣,繼而低頭一聲輕笑,笑聲不大,卻剛好入了葉無心的耳朵。
某女凶惡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可笑的?”
“沒什麼……”男子倒是很配合地應了句,隻是那忍住笑意的模樣卻是掩飾不了、
“你……”葉無心怒,這男人是故意的嗎,當她好玩耍她?
“好了,別氣了,來找我什麼事?”
白冷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來,與幾日前他狠心趕走女二姐姐的姿態完全不同。
沒錯,最後女二姐姐還是被他給趕走了,最後離開時還是兩眼淚汪汪的,含著半許深情,半許無奈,還有怨恨,就那麼表情多姿多彩地走了出去。
整個過程,白冷都未曾抬眼看過她一次。
當時,葉無心就暗暗鑒定,這是個比洛清還冷的人,估計根本就沒有心,沒有感情,麵對如此愛著他,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女子,他也狠下心冰冷著語氣,不帶半分感情。
可轉瞬,他卻又如和風細雨般跟她說話。
許是她的眼神出賣了她的心,白冷竟忽而抬起頭,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扳過她的下巴,道:“對這種死纏爛打不知好歹的人同情,就是一種縱容,他日,必然受其惡果。”
他的音調淡淡的,卻沒了剛才的冷冽,甚至出口的話也很有哲理的感覺。
葉無心瞬間有種遭遇哲理帝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