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心在心底桀桀狂笑,這個理由找的好,看他還怎麼纏著自己不放。洛清聞言,幽幽地歎了口氣道,“心兒,你就算為了離開為夫,也不必找這麼惡劣的理由吧。為夫的臉上,哪有什麼胎記。”
某女以為他會很憂桑地繼續對她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語,卻不曾想他會跟她撒這麼明顯的慌,傻子都看得到他臉上那枚胎記好麼,不對,這跟傻不傻沒關係,隻要是個目力正常的人,都能看得見,他唬誰呢。
“哎,我知道你很不能接受自己長相有殘缺這件事,但我們要學會勇敢地麵對現實是不是,不能因為真相不美好就刻意抹殺真相,你看,其實……”
滔滔不絕的某女剛說到一半,頭就被男子扭到一邊,看著不知從哪突然冒出來的一麵銅鏡,望著鏡子裏的景象,剛剛還在各種巴拉巴拉說著的小女子猛地噤了聲,隨即仿佛不可置信般抬起頭,定定地看著鏡子裏的人,甚至伸手揉了揉眼睛。
納尼,這,這絕對不可能,鏡子中的洛清,臉上竟然真的沒有那塊胎記!
愣了半晌,徹底傻眼的某女才算反應過來,騰地起身,指著洛清的鼻子道:“你你你,你肯定是對這鏡子動了手腳,用你的妖法對不對?你這個人太混蛋了,為了讓我跟你走,就用這麼卑劣的方式來欺騙我麼。”
“我何時騙你了,這鏡中的景象不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怎麼,還不承認?”男子閑閑地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道。
葉無心直接吐血,天,怎麼變成了她不承認,這男人又來顛倒黑白了。分明是他借助鏡子施展幻術,現在還來倒打一耙。
“心兒,你真是天真,我若成心想騙你,用些手段,直接幻化出一個假麵容來就行了,何必弄什麼鏡子。”
葉無心點頭,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隨即想到,這男人如此狡猾,她一定不能上當。於是又立馬反駁道,“我哪知道你何必這麼做。”
洛清大手一揮,銅鏡隨即消失不見,“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也沒辦法了。”
某葉恨恨地在心裏罵了句不要臉,起身就要再次往外走,卻不料這一起,起的過猛,不小心打翻了手邊的茶杯,茶水瞬時溢出,灑了一地,慌亂中她緊張地低頭,卻發現腳下的這癱水中,倒映著二人的影子,定睛一看,其中的洛清,臉上竟也是沒有胎記的!
這麼突發的事件,他一定來不及做手腳,那也就是說,葉無心猛地抬頭,直勾勾地看著男子的麵容,那道胎記還在,那是她產生幻覺了?!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啊。
洛清好笑地看著某女驚呆了的迷茫樣子,卻不揭穿其中的奧秘,隻是淡淡地圍觀著。小丫頭之前竟然敢跟他那麼說話,既然他不敢拿她怎麼樣,就小小地用這樣的方式懲罰她一下好了。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臉上的胎記……莫非,隻有我能看見?!”
葉無心並不笨,經過了最初的不可思議,自然懂得每件事都有它的合理之處,聯係前因後果仔細一想,她愣住了,隻有這個可能最說的過去。
反應過來的她頗有不打破沙鍋問到底就不罷休的架勢,跳到了洛清的麵前,氣勢洶洶地問道:“你說,你到底動了什麼手腳,你臉上的胎記是怎麼回事?”
難怪他剛才要那麼莫名其妙地問她一句,你看得見我臉上的胎記?看來,他的胎記隻有她才能看見,就算是通過鏡子成像也不行。
似乎是沒想到這丫頭平時遲鈍的可以,到了這個時候卻反應出奇得快。洛清低頭沉銀了半晌,決定還是對她說實話。
“丫頭,你坐好,我跟你說件事情。”
稱呼突然由心兒改成了丫頭,這讓葉無心有種自己是個小屁孩,且馬上就要被騙的錯覺,嘟囔了下嘴,想了想,還是乖乖走到他旁邊坐下,等著他講那個所謂的故事。
“很久以前,狐族最年輕的一位儲君和許多登基前的君主一樣,去星象台占卜了他的命運。因為作為狐族的王,為了族人的穩定,狐王本身必須是長命百歲的。但是在那個卦象中,儲君看到,在他遇到一名女子之後,會有一場凶多吉少的大禍上身,所以,他想盡辦法接近那個女子,控製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