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死了嗎?”他試圖睜開雙眼,可是,任由他如何努力,那雙眼皮都如重若千斤一般;此刻乏力的身體連睜開眼睛都做不到。
嚐試幾次後他隻得無奈的放棄,他知道就算在堅持,結果依舊不會便。
“大哥,其實我一點都不恨你,也許真的是我不該出現吧!嗬嗬……幫我照顧好父親。”
這時,不知不覺中,腦海幻化出一道偉岸的身影:一席黑色長袍隨風而舞,淡藍色的發絲在身後飛揚而起,平靜無波的麵容卻不失威嚴,仔細望去到有三分和他相似。
這便是他父親---葉瀟,他心中唯一放不下的親人。
從小就失去母親、他唯和父親相依為命;平日間葉瀟雖一副嚴厲之色,可每個深夜那雙寬大的手掌總在撫摸著他白日的傷痕;濃濃的父愛之意他何嚐不懂,隻是他和他父親一樣不善言表而已。
他曾多次向父親詢問母親的死因,然而得到的回答隻是一聲長歎,細心的他依舊察覺到葉瀟臉上一閃而過的無奈。
那時,他便知道,此中定有讓葉瀟難已開口的隱情。
至此,他便暗暗發誓,一定要查出母親死因;然而這一切在這一刻皆是化作了泡影。
……
……
一行代表著思念、不舍的眼淚奪框而出;自打記憶起,便沒有流過淚的他,這刻流下了第一滴淚。
“父親,來世再為你兒,伴您老膝下。”
任你有多少不舍,但,在這一刻,你別無選擇——因為現實需要麵對。
就在他坦然麵對現實之時,上空一道白芒如閃電般俯衝而下,片刻之後,那道白芒散發出一團白霧包裹著他的身體,使之身體漸漸處在一片迷霧之中。
屆時,“蹬~”心中暮然一驚,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壓在胸口處一樣,讓他喘氣都有些困難。
隨而努力的睜開眼睛,一次、兩次……不知嚐試了多少次,終而毅力戰勝困難,但仍舊隻是睜開了一絲縫隙。
映入眼中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近在眼前都看模糊不清,更何況離眼睛還有一大段距離的胸口?
其最主要還不止如此,這丫的此時如二貨一般:背朝下,腹朝上,四肢大張而開,整個腦袋更是後揚而下。
這叫他如何看、怎麼看、用什麼看……。
眼睛看?就拚命睜開的那一絲縫隙,貌似不夠。
這讓葉軒也是鬱悶不已。
隨而,想想也是釋然了,歎聲道:“哎!都快死了,管他麼什麼的壓不壓的!不過是死快於死慢區別罷了。”
……
……
暮然間,一股暖流侵人其體內,流串體內每個筋脈處,形成一道周天遠行,使之驚聲叫起、道:“這是……。”
此刻,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隨著體內那股暖流的流動,匱乏的元氣竟在一絲一點恢複,乏力的感覺也開始緩緩消散,更主要是此前受到的那創傷,此刻竟在自動複合。
如這等怪異之事……。
可以說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遇見。
那股暖流緩慢在體內運轉,一個周天、兩個周天……似無盡止般。
“難道是……?”
這讓他想起了他在武士之境的“引元入體,煉筋鍛骨”便是如此。
可是……,又覺得有些許區別,可區別在哪?卻是道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時,體內有“啪啪~”聲響傳出,似乎是在重鑄骨骼;聲音竟是不絕於耳的響起了整整半柱香的時辰,這讓葉軒既驚喜,又不解,亦迷茫。
不論如何,不管怎樣,這刻能不死固然是好事,其餘之事拋之腦後。
有如此念頭,外加如此好機會,他嫣能錯過。
隨而運轉體內快蓬滿的元氣尾隨著暖流而行。
隨著元氣在體內運轉,此刻,他能清晰感到經脈比之、之前壯大了不止一倍。
這意味著什麼,他可是很清楚。
經脈擴大,不單單體現在同等境界持久戰更強,最大好處並不是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