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倆人異口同聲應下。
“桒兒,這盒子裏有紅、黃、藍三個錦囊。紅色的那個明日過了牂牁(zāngkē)江你就打開吧,其餘的,必須等到危急時刻再打開。你們此行,是去夜郎找我的哥哥!”唐占禮有些費力的交代著一切,間或用纖指撫上眼角眉梢。
“哥哥?娘親,原來你也有哥哥啊,你從來沒跟我們說過!”金樂桒昂著腦袋,站在旁邊的金楚畫神色凝重。
唐占禮摸著女兒的頭,溫柔訴說:“我原本是夜郎的藍月大祭祀,因為愛上你爹,背叛使命逃了出來。我原本叫文占禮,我的哥哥他是文占焜。過了這麼多年,我忽然覺得也許我的做法是錯的,心中不可抑止地想讓哥哥原諒我,所以你們能幫我嗎?”
“可是娘親你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
唐占禮強忍著淚水,哽咽在喉:“我舍不得離開你爹,分分秒秒。”
“哦,那我和哥哥明日一早就走,幫你把舅舅接過來!”金樂桒一拍胸脯,輕鬆保證。
“嗯,去吧!”
唐占禮一揮衣袖,掉出一個布做的娃娃,被眼尖手快的金楚畫撿了起來:“衛子夫?這是什麼?”
唐占禮露出一絲慌亂,很快被她掩蓋了下去;“不過是個娃娃而已,子夫是我以前的朋友!”
“嗯,娘,我們走了!”
桒兒,小畫,希望你們能躲過這一劫。他已經讓我做了巫蠱娃娃,怕是要對陳阿嬌下手。兔死狐烹,我和你爹是躲不掉的,隻是你們要好好的活下去。
一路疾跑的倆人在一棵樹下頓了下來,“衛子夫就是今天的那個女人,娘她肯定有什麼瞞著我們!”
金樂桒眉頭緊鎖,思索著事情的前因後果。
“桒桒,你想多了,世上同名同姓的多了,我們還是聽娘的說的去做。”
金樂桒撇了撇嘴角,“希望是我多想了。”
把金樂桒送進屋內,金楚畫倚在牆壁暗自鬆了口氣:桒桒,你猜的沒錯!明日金沐族一定會有劫難。如果他們沒有實力,爹他們會應付,金沐族強大的殺手網不是徒有虛名。但是,如果連爹他們也應付不了,我們也是。哪怕做臨陣脫逃的不孝子,我也不要你受到絲毫傷害。
金楚畫拖著沉重地步伐邁進房內,在燭火下擦拭刀劍,俊眉入鬢。刀鋒上的光亮,閃入眼底,被那黑沉如墨的眼瞳吸漩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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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兩匹駿馬相向而馳。
“主子,這是巫蠱娃娃!”
金沐深心情複雜地將娃娃遞給座上尊貴的人,跪在地上,沒有佩戴任何武器。
金鑾殿,擅帶武器者,殺無赦。
這是大漢的黃金寶殿!
睥睨天下的王者隨意從侍從手中接過巫蠱娃娃,取了自帶的銀針紮在娃娃的腹部。
“啊!”
他看身邊伴著她的女子疼痛在地,嘴角弧度咧得更深:“子夫,為了朕,你就受些苦了。等你懷了朕的子嗣,朕就允你皇後之位!”
女子強忍著痛苦,跪在地上:“能為皇上分憂,是臣妾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