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們上解剖課。”洪晚行話音還未落地,小白鼠差點一口吐在桌上。猴子也是誇張的咳嗽著。隻有比格白了一眼洪晚行:“你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饒是這等反應,當洪晚行給比格和小白鼠分別盛出兩小盆後,這倆家夥還是迫不及待的就要動嘴。
“別急!這大過年的,哪能沒酒。”攔住它倆後,洪晚行給猴子麵前的杯子裏、比格麵前的另一個小盆裏分別倒了些啤酒;至於小白鼠,洪晚行為它準備了個小坩堝,他怕這家夥一不留神掉杯子裏嗆著。
第一口酒,大家互相祝賀新年快樂之後,小白鼠和比格開始直接上嘴,而猴子有樣學樣的拿了把勺子,跟洪晚行一個盆裏吃了起來。
幾口酒下肚,幾位的話開始多了起來。
“要說這些年啊,可多虧了洪晚行了,你看跟咱們一批來的那些,全都讓人給做了試驗了。”猴子說到這裏,重重的歎了口氣。
“可不是麼,也就咱們三個,得洪晚行護的周全,到現在還沒災沒病的。”小白鼠要是沒有臉上的毛,估計小臉都喝紅了。
“啥都別說了,以後你就是我們的老大。”比格深恨自己端不起酒碗,隻好一頭紮進碗裏,呼嚕呼嚕緊喝幾口,看起來頗為豪爽。
“唉!你們還不知道,大年初二,上邊的領導來咱們這視察。”就洪晚行這一句話,登時令這三位的酒全化作了冷汗。一鼠一猴一犬麵麵相覷,皆哆嗦成一團。
對於視察,它們太清楚了,這一猴一犬,多半會成了桌上的美食;而一鼠,則鐵定的要當著領導的麵,挨上一針,以觀後效,基本也是活不下來。它們知道,這回,新認的老大也護不住它們了,畢竟整個實驗室,就剩下它們三個動物了。
“這可咋整?到頭來還是躲不過去。”猴子很是懊惱。
“就是,人家還沒來得及談場戀愛呢。”小白鼠借了酒勁,邊說,還邊偷眼看著洪晚行。
“吃!好歹做個飽鬼。先攢一肚子屎,讓他們收拾。惡心死他們。”比格氣哼哼的又一頭紮進盆裏。
“要不,我把你們偷偷放了,你們各自逃生去吧。”洪晚行問道。
“往哪逃?像我,興許能遇個不錯的人家,它倆咋辦?”比格頭也不抬,囫圇的回道。
“就是,我估計我又得聽人家的鑼鼓點折騰去了。”猴子有過慘痛的經曆。
“我不要鑽地溝,不要讓人人喊打。”小白鼠也不想再擔驚受怕、過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
四位一時間都沒了主意,桌上,隻剩下喝悶酒、喘粗氣的聲音。
“要不,咱們一起跑吧?”小白鼠突然兩眼放光的說道。
“什麼狗屁主意!我掙著工資都還養活不起你們,這一跑,沒了收入,咱們拿什麼過活?”洪晚行鬱悶的回了一句,倒引來比格的不滿,“你說它,別老捎帶我好不好。”
“咱們穿越!”小白鼠讓酒拿的,開始胡說八道起來。
“穿你妹啊!你會穿啊?”比格白了小白鼠一眼,口中爆粗。
“以後聽人聊天,撿那靠譜的聽。別盡記住些沒用的。”猴子也在埋怨著。
“唉!你們記得不?今天後半夜有流星雨,咱們都去許願吧。聽說特靈。”小白鼠的提議,讓其餘三位更是哭笑不得,皆在心中暗道:到底是個母耗子,毛長見識短。
“老大,就去許個願吧。最後兩天了,就算是我的遺願了好不好。”小白鼠歪歪斜斜的在洪晚行的手邊央告著。
聽它說的淒慘,勾起了大家的傷心事,一時間紛紛濕了眼角,隻得點頭應允。於是接著喝酒吃菜,隻等著後半夜流星雨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