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海洋篇(2)(3 / 3)

“是,她已經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嗬嗬……生命嗎?那我努力了這麼久我又算什麼東西?”她笑的看的我心裏很苦,突然很想安慰她,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麼,一直以來傷害她最重的不都是我嗎?我還真挺混蛋的。

“你……孩子是我的,我會對你負責。”

“負責?怎麼負責?你拿什麼對我負責?”她眼神嘲諷的看著我,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小醜。男人都是賤的,總需要一個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女人,打也打不走的那種來證明自己的魅力。當那個女人不再對你低三下四流一滴淚的時候,當她對你不屑一顧就像姚遠現在這個狀態的時候,心裏又難受得緊。

“你……”

“別問我要多少錢,我如果需要錢,憑我姚遠的這張臉出去賣被別人包養都比你給我得多,而且也不會像條狗一樣在你身邊被你隨意侮辱。”

是,她說的沒錯,姚遠的確很漂亮,放在哪裏都是萬人追捧的對象,何必留在我身邊受盡苦楚?向海洋你承認吧,姚遠的存在膨脹了你齷齪的虛榮心。麵對著女王般的姚遠我竟語塞的不知如何應對。

“還有,孩子不是你的,你不用擺出那副自認為愧疚的表情,那表情不適合你向海洋。我也不需要你的悲憫,事後我會像蘇白解釋,你和我沒有關係。”

我閉上眼睛整個人都摔在椅子上向後靠去,重重的吐出口氣,束縛了那麼久的事情終於結束了。從未有一刻這麼感激過姚遠。起身去給蘇白開門,那丫頭肯定傻得在門外蹲著呢。手剛觸碰到門把手,姚遠又說了一句,“那天,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姚遠,或許我們可以做朋友的。”

我以為一切都好了,我最難熬的事情都熬過來的時候,明月又出了事情,林然也就是所謂的南方,他跟我說了一切,他怎麼可以同時欺騙兩個無辜的女孩子,我控製不住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他沒有還手,隻是站起來擦擦嘴角的血跡,很平靜的跟我說,“丫頭不喜歡打架的男生。”便率先走開推開暗湧裏一間包房的門,曖昧的光線下是三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嘴上還粘著膠布。

“就是他們三個。”林然靠在牆邊點起一支煙,煙頭忽明忽暗,即使他現在變得和真實的海洋一個樣,他還是比我多了份溫柔的感覺。

即使從小和明月就會吵架拌嘴,但她是我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妹妹,這幫人渣怎麼可以那樣欺負她。一腳踹到最中間的那個人身上,整個屋子裏頓時響起一片哀嚎,一直到我累了再也抬不起胳膊為止。

過年的那天,一直互相看不順眼的我們竟然組成了一個其妙的組合,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所以,當人改變的時候也更沒什麼好驚訝的,本來善變的便是人心。

明月的病好的很突然,卻也變化很大,特別是當我知道她帶蘇白去了暗湧找林然。特別是當林然把這一切都告訴我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明月不僅好了,而且一向沒心計的她,竟然懂得利用這麼高明的手段來讓蘇白退出。可我卻沒辦法去責問明月,她也隻是為了自己喜歡的人,我有什麼立場去批評她?我隻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陪著蘇白瘋陪著蘇白鬧。帶她看《初戀那件小事》的時候其實我什麼都沒想,就連看這部電影也沒任何特別寓意,隻是因為她喜歡這種清新文藝片才帶她來看的,我是不是很沒勁?那個時候她低下頭說係鞋帶的時候我知道她哭了,我也知道不是為我,我隻好裝作沒發現怕她尷尬。那晚回到家的時候,我感覺到了我們之間的改變,整晚發著短信說著無聊的話題,你一句我一句找不到重點,但就是很開心,就連老爸進來跟我說要我明天穿的正式點去見未來後媽別給他丟臉,我都心情大好的給他答複了。

偏偏生活就喜歡玩我們,就在我快要看到希望的時候,它就狠狠的給我一巴掌,嘲笑的說,傻逼。

我擦……我看到了什麼?蘇白?染姨?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後媽,我的姐姐是她們?為什麼她還可以雲淡風清的笑著向我伸出手?蘇白,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良心?

從我轉身離開一直到上車的時候,我都聽到她在背後的呼喊,像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樣,她在後麵追,我在前麵跑,不同於那個時候,這次的她喊得確確實實是我,我卻不敢再回頭看她一眼,倒車鏡裏的一襲白裙,很美,可惜那不是為我,她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小,直至再也看不見,我左手捂住了眼睛還是哭出了聲音。

學校我沒去當初我們約定的那所,而是選擇了去南方,一直到我離開這座城市,我都沒有再見過她,不是不想她,而是不敢,見到她後我要說什麼?姐姐好?我去他媽的,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放下她。

上火車的前一刻明知她不會來,還是不死心的回頭找尋著她的身影。火車開動後,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我的“命”和這座城市一起留在了回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