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韻躺上床,不一會便睡熟了,月光照在他精致如瓷娃娃的臉龐上,如夢如幻,如果再忽略他臉上那痛苦就更好了,“不要,媽媽不要,嗚嗚”兩行清淚從他臉上滑落,下一刻,他又大叫“我不是,我不是,我沒有偷,是他們,真的是他們。”
這是韻韻在前世所經曆的,媽媽把他放在孤兒院門口,孤兒院的孩子誣賴他偷東西,組織把他帶回去進行地獄訓練,你能想象嗎?一個五歲的孩子麵黃肌瘦的和一群孩子關在地牢裏,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隻有用手上的刀殺死另一個人,吃人肉充饑,喝人血解渴,韻韻能在這樣的地方存活下來,骨子裏早已是冷的,什麼叫善良,什麼叫同情,那是什麼東西,早就給惡魔當點心吃了吧。
韻韻被噩夢嚇得滿頭是汗,連枕頭都濕了,他猛然驚坐起,喘著粗氣,看到仍是空無一人房間,嘴角揚起一絲苦笑,看看窗外的天色還早便又躺下,夢中韻韻來到了一個地方,這是一座宮殿,一座種滿月罌花的宮殿,韻韻從未來過這個地方,卻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和歸屬感,仿佛這就是她的家。
她輕輕地走到那緊閉的大門前,伸手一推,看似沉重的門竟就這樣緩緩打開,一陣猛烈的風迎麵吹來,韻韻反射性的抬起手擋住臉,做好戰鬥準備,可是,意料中的苦戰並沒有來臨,風吹過之後,什麼動靜也沒有,仿佛剛才的風隻是錯覺。
韻韻小心翼翼步入宮殿,天哪,這裏簡直就是一處世外桃源,整個宮殿由妖紫色的水晶構成,地是用琉璃做成的,上麵鋪滿黑色薔薇的花瓣,牆上用來照明的燈竟是萬金難求的月夜珠,足足有成人拳頭大小。
韻韻不禁在心中暗歎,真有錢啊!拿世人搶破頭的月夜珠當照明燈,足足有二三十個,個個還都是成人拳頭大小,有這麼暴殄天物,畫個圈圈詛咒你,詛咒你被人追殺,哼!
於是,遠在天幻大陸的某位老爹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身後的一名隊員關切的問“團長,是受涼了吧,多披件衣服吧。”某老爹大手一揮“沒事不打緊,趕緊趕路吧,對了還有,暗處的朋友,是否該出來與月某見上一麵呢?”
一個人影從暗處走了出來“哼,月白,沒想到被你察覺到了,不過,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受死吧”說著,便向月白攻了過來
“唉,怎麼暗軒派出的的人都這麼不堪一擊,是他看不起我還是真的沒人了,我覺著應該是第二種。”月白在說話間手起刀落,那個殺手一下就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跡象。
“喂,回神啦,要走了”月白在那個看呆了的隊員眼前揮了揮手,自顧自的走了,那個隊員回過神來急忙趕上月白“團長等等我啊!”(華明:不得不說,你的詛咒靈驗了…。韻韻得意的笑:那當然。華明弱弱的說:那是你爹耶……)
韻韻繼續朝宮殿深處走去,她穿過一掛珠簾(那可是天階晶核串的)來到一個奇怪的地方,這像是一間書房,偌大的房間陳設極其簡單,四周的牆上滿是書,房間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法陣,上麵刻著奇怪的字符,不似這片大陸奇怪的文字,更像是——中國華夏的漢字,韻韻看著這個法陣上的字,被吸引住了,這些字像有魔力般牽引著韻韻讀出來
“混沌初始,鴻蒙初生,兩儀初分,五行歸一,四靈相守,有陰陽二氣,相生相克,陰者生妖,陽者生道,汝覺道妖是否相同?”
“道妖本為同根,為道為妖,又何必區分,於我心更覺得其實所謂之妖比那自以為正的道更可愛,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那我就滅天毀地吧,我相信世上有因果報應,當不代表我不會與命運對抗。”韻韻沉思了一下,堅定的說,然後她輕輕咬破食指,滴了一滴鮮血在法陣上,法陣亮起了刺眼的光芒,韻韻急忙閉上了眼睛。
“以汝之血為引,吾之魂為介,結本命契約,永生相守,永世不棄,約”一個好聽而又霸氣的男聲在韻韻腦袋裏炸響“吾名月塵,汝之名為?”
“吾之名曰月雪韻”韻韻說完,一名藍衣男子出現在她麵前,韻韻從沒見過如此漂亮的男子,一頭水藍色長發不羈的披在肩上,深藍的眼眸深幽得不見底,恍若鏡湖一般平靜,沒有絲毫感情,英挺的鼻梁,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不同於月淩天的溫潤,這個人則是冰冷的如同千年寒冰。
“嗯,吾乃上古月華麒麟,吾將要進入成長期,陷入沉睡,如未有性命之危,休要打擾吾”月塵冷冷的開口道,他從不信任任何人,因為所有人都不值得信任,而那個他信任的人已經不在了,眼前的這個人隻是看中了他的能力而已罷了,要是那個人還在就好了,那個人…想著,他深幽的眼眸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
“沒問題。”韻韻敏銳捕捉到他那一抹轉瞬即逝的情緒,不禁心中升起濃厚的興趣,到底是什麼樣的的人,能夠讓他的情緒發生變化呢,真是好奇呢…
“汝所需的東西這裏全都有,對了,還有一人要見你,他就在隔壁”說罷月塵便陷入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