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推進手術室,靳墨卻被攔在了外麵,靳墨站在門口一定要進來陪我,生生被護士擋在門外。
“先生,您不能進去。”護士一邊攔著靳墨,一邊說道,因為靳墨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了,連護士都不敢語氣太過強硬,甚至帶了些祈求。
“讓開!我要進去陪她!”靳墨語氣急迫,他強勢的想要推開護士,眉頭緊鎖,周身寒氣逼人。
“先生,您真的不能進去,這樣會影響到醫生。”
這話到讓靳墨停了下來,我躺在病床上,醫生就站在我身邊,因為靳墨一直要進來,醫生也沒法給我處理傷口,現在已經是晚上,醫院是剩下值班的醫生和護士。
人手本就不夠,靳墨這樣一鬧,我便被耽擱了下來。
靳墨似乎剛剛才發現因為他的緣故,導致醫生一直沒法給我處理傷口。
他憤怒的看向我身邊的醫生,“還沒快去!要是寂雪有任何的閃失,我一定殺了你們!”
靳墨憤怒的失去理智了一樣,他竟然當眾說要殺人,這還是一直以來的翩翩風度的靳墨嗎?
他早就為了我,不知道變成什麼模樣了,可是即使他為我改變了那樣多,我們仍舊沒有任何的結局。
靳墨不再鬧,而是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我,眼神溫柔而心疼,我似乎能看到他眼神中的千言萬語,卻沒法回應他一句。
手術室的門在我麵前關上,我被移到手術台上,醫生給我處理傷口,因為打了麻藥,我感覺不到疼痛,反而擔心起手術室外麵的靳墨了。
他剛剛的神態真的嚇到我了,他說要殺人,是真的一點不作假的,我一點也不懷疑要是我真的出了事,靳墨絕對會這樣做的。
這樣的靳墨是我完全陌生了,我見過傷心絕望的他,卻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歇斯底裏的他。
那讓我感覺,我在靳墨那裏很重要,重要到我是他的生命,他為了我變得瘋狂。這樣沉重的愛,讓我有些呼吸不過來,沉甸甸的壓在我的胸口。
感覺不到手臂的疼痛,反而心裏的疼痛更加劇烈了。
傷口有些深,醫生做了縫合的處理,原本要住院一段時間的,可是我不想讓別人擔心,便和醫生商量不要告訴別人我的情況,就說隻是簡單的傷口,包紮處理一下就好了。
醫生很為難,但是架不住我一直求他,甚至說手術室外麵的靳墨脾氣很暴躁,要是知道我傷的重,一定會大鬧。
我一再和醫生保證,一定及時回醫院處理傷口,醫生才答應了我的請求,隱瞞了我的傷勢。
我想醫生也一定有些害怕靳墨了,畢竟靳墨剛剛在手術室外麵說了那樣的話,任誰都會害怕,想要躲得遠遠的吧。
平時的靳墨且不說是萬人迷,千人迷也是有的,現在竟到了讓人敬而遠之的地步了,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我感動的同時,也更加憂心了。
我被護士推出來的時候,便看到守在手術室外麵的靳墨正在打電話,他背對著手術室微微側身,我看到他側臉,表情憤怒。
靳墨正聽著電話,臉上的怒氣是有增無減,我有些擔心靳墨會生氣的將手裏的手機直接砸在地上。
“靳墨……”我柔聲喊道,麻藥雖然隻在手臂,但我還是覺得沒有什麼力氣,連說話都有些費力。
也許是因為神經一直繃緊,現在突然放鬆,反倒覺得很累。
靳墨聽到我的聲音,偏過頭看向我,直接將電話掛斷,幾乎是小跑的到了我的身邊。
“寂雪,你怎麼樣?”靳墨伸手拉住我沒有受傷的手,語氣擔心。
“我沒事,你扶我起來,就是沒什麼力氣。”
靳墨將我扶起來,我想下來,靳墨卻不允許,“你想做什麼?我幫你。”語氣輕柔的像在哄小孩子一樣,完全沒有剛剛砸打電話時候的怒火。
如果說剛剛的靳墨是一頭暴怒的獅子,現在的靳墨就像一隻乖順的小綿羊。
“醫生說我沒事,可以回去了,我真的沒什麼,你送我回去吧。”我可憐兮兮的看著靳墨,祈求他一定要帶我回去。
靳墨伸手將我額前的碎發整理好,眼睛裏滿是溫柔,“好,我帶你回去。”
說著便將我一抱起來,不顧旁人的詫異,抱著我走出了醫院,就和他抱著我進醫院一樣,隻不過現在沒了剛剛進來的時候的焦急。
靳墨將我送回了“人間”,一路抱著我就沒將放下來的意思,我在車上已經休息好了,現在體力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我讓靳墨讓我下來,他卻固執的非要抱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