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便見到梵凝在一旁調藥,於是許悅兮問道:“梵凝,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醫治風啟了嗎?非得要用雪靈草?”
梵凝一麵勺著藥水,一麵說道:“雪靈草是必須要的,現在,我隻能先給他服用甘樹汁控製毒素蔓延,不過……”她忽然停頓,阿雪似是發現了什麼希望般,有些期許地看著她道:“不過什麼?”
“不過,也不是一定要去北滄國才能取到雪靈草的。在滄州的市集中心,也有不少北滄國人在那兒賣雪靈草,可惜已經賣光了。”
“怎麼會呢?”許悅兮道:“有那麼快嗎?”
梵凝沉思道:“雪靈草能治百病,人人爭著買,這也不足為怪,可是,這幾日,聽聞市集上的雪靈草皆被一個蒙麵女子全買去了,這事雖來得古怪,可也拿它沒有辦法啊!所以……”
“那麼就隻能找到那個蒙麵女子才可以救風啟了!”阿雪脫口道。
“話雖如此,可是咱們都不知道蒙麵女子身在何方,恐怕很難啊!”陌尋然道。
“我去找!”阿雪像是下定了決心說道。
“阿雪,你冷靜點!”許悅兮見她欲走,急忙拉住她問道:“你一個人上哪去找呢?”
“是啊,你先別衝動!”梵凝也勸道。
阿雪卻一臉認真地說道:“悅兮姐,這一次我不會放手的!我要靠自己的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我一定會找到雪靈草的!相信我!”說完,甩開了許悅兮的手跑了出去。陌尋然見狀,想出去追,被許悅兮攔住了:“讓她去吧!”
這一次,是攔不住她了。
淩笑塵推門進來,問道:“阿雪是怎麼了?我見她跑出去了!”同時還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她去找雪靈草了。”許悅兮道:“不找到,她是不會回來的。”她的性子有時倔得很!
“阿霜呢?”許悅兮忽然環視了一圈,才發現不見阿霜的蹤影,於是問道。
“她在裏間照顧玉清呢。”淩笑塵抬了抬眸子說道。
聽了他的話,許悅兮這才想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於是望向梵凝道:“請問你能幫玉清看看嗎?”
“看什麼?”梵凝道。
“她是,石女,可以治好嗎?”許悅兮一咬牙說道。
梵凝沒有遲疑,道:“我可以治,不過要先看看病人。”
“謝謝你!太謝謝你啦!”許悅兮簡直就要感動得痛哭流涕了,終於有一件事可以放下心了!於是,領著梵凝進了裏間。其他人便在外麵候著。
裏間裏,阿霜正坐在床沿邊上,玉清還在昏睡當中。阿霜起身欲說話,許悅兮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安靜。兩個人在一旁看著梵凝走近玉清,解下她白色長裙的腰帶,又褪下她的褻褲。許悅兮和阿霜下意識地轉過身去,不忍心看下去了,這是對玉清的尊重。
過了一會兒,梵凝已經走近二人,輕聲道:“出去再說。”
於是,三個人又出了裏間。淩笑塵等人早已有些著急了,對於玉清,他們更多的是同情和惋惜,盡管她有時候會有些不理智的行為。
“神醫,她怎麼樣?嚴重嗎?”陌尋然最先問道。
梵凝垂下頭,接著又掃視了眾人一番,道:“她的情況比較特殊,如果不開刀,是永遠不可生育的,可是,若是開刀,我又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
許悅兮聽了她的話,仿佛自己是被下了一個魔咒一般,困在一個圈裏走不出了。怎麼會這樣呢?許悅兮不相信,道:“你不是神醫嗎?怎麼會沒有把握呢?”
“神醫又怎樣?對於沒有把握的事我怎麼能亂來呢?何況這關乎一個人的性命啊!”梵凝挑眉道,顯然她不認同許悅兮的言論。
“一成把握都沒有嗎?”陌尋然耐心地詢問道。
淩笑塵也忍不住問道:“是啊!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梵凝的情緒漸漸緩和了幾分,這才說道:“也許我的師傅有辦法,不過,她現在已經歸隱了,恐怕是不會那麼輕易出山的。”
“你的師傅?”淩笑塵驚訝道:“是虛塵師太嗎?”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梵凝也是一臉驚訝。她明明記得自己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師傅的事,他也不例外。怎麼會呢?
淩笑塵發出一聲爽朗的笑聲,說道:“是這樣的,我曾聽家父提起過虛塵師太,話說起來,我父親還救過你師傅一命呢!”
難道這就是緣分嗎?他的父親救過我的師傅一命,而他又救過我,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嗎?梵凝想到這,臉頰不禁掠過一抹紅霞,煞是好看。
淩笑塵絲毫沒有注意到女子一瞬間的嬌羞,繼續說道:“可是眼下家父家母正雲遊四海,不知所蹤,看來我要飛鴿傳書問問他們,興許他們碰巧知道你師傅的下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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