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風啟來時,許悅兮依舊一襲白衣,靈氣逼人。風啟多看了幾眼,隨即撇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今天很美。”
許悅兮隻當他是講笑,自從自己毀容以後,她對自己的容貌就沒有自信了。
“說說你們那邊的情況吧!”
風啟放下餐盒,把手背到身後,道:“自從你失蹤後,梵凝就生病了,一直躺在床上,陌尋然也不知所蹤。”
許悅兮這才想起,難怪昨晚沒有見到梵凝呢?原來是病了。可是陌尋然失蹤卻是許悅兮沒有想到的,按理說陌初晨不會害自己的哥哥,那就隻能是他自己要離開的。許悅兮頓首,問道:“她是什麼病?會是阿雪弄的嗎?”
風啟說道:“她的病也請過大夫看了,說是中了一種強烈的迷香,很難醒過來,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阿雪做的。”
“手腳可真快啊!”許悅兮自嘲地笑笑:“為了一個男人。”
風啟不禁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許悅兮冷冷地笑了,起身道:“既然這樣,我今日便跟你回去,我倒要看看她還有些什麼招數?”
“可是,我擔心淩笑塵護著她,他現在已經……”不記得你了。風啟壓下後半句話道。
許悅兮勾起一個上揚的弧度:“那又怎樣?難道以你的武功還打不過他?”
見她執意,他點點頭:“好吧!”
兩人於是一道去了梵凝那兒。此時的許悅兮早已心冷了,隻有這樣不斷的用無情和冷漠來重重武裝自己,才能變強大。
走進大門,入眼的便是刺目的畫麵。
許悅兮含著怒意望向埋首淩笑塵懷裏的阿雪,心裏的恨意不斷升級。
“你是悅兮姐!”阿霜不知從什麼地方跑過來,抱住許悅兮。
許悅兮笑笑,安撫她一會兒,接著繼續盯著阿雪。
阿雪被她盯得怕了,有些心虛,從淩笑塵懷裏出來,訕訕叫了一聲:“悅兮姐。”
許悅兮壓下怒意,大笑一聲,反問道:“悅兮姐?叫得倒好聽!你有把我當成姐姐嗎?嗯!”
阿雪道:“我也不想的。”
“不想怎樣?”許悅兮怒道:“是不想毀我容呢?還是不想搶走--他!”
說著許悅兮伸手一指,淩笑塵剛好與她對視,好熟悉的感覺,他是認得她的嗎?“你是--”
許悅兮此時望著他,眼裏明顯多了幾分失落,卻還是狠決道:“我們不認識!”既然你已然忘記我了,又何必糾纏呢?
淩笑塵收回探究的目光,望向阿雪:“她要做什麼?”
阿雪得了機會豈能放過?她隨即隱在淩笑塵的身後,作害怕狀,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塵,她要對我不利。”
聽到她呼喚他“塵”,許悅兮的耳朵頓覺一刺,心裏煩躁得很。曾經,她也是這樣喚他的,而今,竟然是換了個人!
許悅兮斂去眉間那一點怒氣,淺淺一笑,看著麵前的淩笑塵緊護身後的女子,似是戲謔又似是嘲弄道:“怎麼?想要英雄救美?”
淩笑塵微蹙眉頭,一雙清幽的眸子直直射過來:“姑娘,不知阿雪哪裏得罪了你,在下給你賠禮道歉了,懇請你放過她。”
一句話說下來,語氣是平靜無波,可是隱隱的許悅兮還是感受到了壓迫。
放過她?她又何曾放過自己呢?許悅兮輕哼一聲,厲聲道:“你讓開!”
淩笑塵還是無動於衷,麵色不改,身影一動不動。
空氣中的火藥味愈來愈濃了。